,到得缺口處,便如凌空而行一般足不沾地地略略平移了過去,讓眾人驚歎不已。
跟在後面的朱子柳可就沒這麼寫意了,只見他凌空翻了幾個筋斗,這才過了這缺口,而郭靖更是加快速度,藉著一股衝力,這才飛躍而過。
郭靖的武功不錯,但是輕功卻是略差一點,童姥在後面見了道:“傻小子,你輕身功夫是誰教的,太差了,等一下我傳你一套管用點的!”
郭靖聽了嘿嘿一笑,也不多作回應,只是道了聲謝——他和童姥的關係也挺怪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不可能就正式拜師就是了,不然他可得比尚可低上一輩了。因為尚可在明面上是童姥和李秋水的師妹呢!
雖然她的武功也是李童兩個人教的,但是既然她們兩個預設了師妹的稱呼,這就說明這是在代師傳藝,這在江湖上也是常見的。就像黃藥師門下的弟子中,連梅超風的武功都有很多是由曲靈風代傳的,別的徒弟就更不用說了。但是這絲毫不防礙梅超風是黃藥師的弟子的事實。
過了這個缺口,走不多遠,就又出現了一個缺口。這樣接連過了七個斷崖,眼見對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石樑已到盡頭。可是盡頭處卻有一個極長缺口,看來總在一丈有餘。
李秋水這才明白——原來朱子柳是想在這裡擋住眾人的——如果他搶先一步到了這裡,那還真是一夫當關了。就算是李秋水和童姥,在這不足尺許的地方想要躍過一丈多遠的斷崖,哪怕是武功遠遠不及她們的朱子柳,她們也非得下殺手不可——因為這實在是非死即活的場面,如果手下留情,那就得自己掉下去摔死不可。
但是她們現在上來是求一燈大師救治尚可的,又怎麼能向朱子柳下殺手?更何況一燈大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與他結下死仇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
這個缺口比之前的大上不少,但是李秋水仍然沒有什麼提氣緊奔或明顯的縱躍動作,只是略略身形往上一起便過了這道缺口。
眾人跟在後面也都過來了,只見前面平地上有一座小小寺院,廟前有一個荷塘,塘中荷葉還未凋落,陣陣荷香透來,令人一陣心曠神怡。
一行八人走到寺廟前,朱子柳和武三通將眾人引到東廂坐了,又讓小沙彌奉上茶來。然後武三通帶著天竺僧離開,也不知是不是去見一燈大師了,但朱子柳卻仍站在這裡,並不把眾人引見給一燈大師,也不離去,便只守在門口。
郭靖心中焦急,便問道:“這位大叔,不知一燈大師在何處,請為我們引見一下。”
朱子柳其實也知道武功不如眾人,站在門口,也不過只是表示一下態度罷了。現在見郭靖這樣說,便道:“請諸位稍安勿躁,我師叔既然已經答應了諸位,他自然會把諸位的事都轉告給我師父的。”
眾人一想也是,只有童姥問了李秋水:“你是怎麼跟那個和尚說的?”
李秋水笑道:“怎麼你還不放心我麼?”
童姥道:“我怕你上了人家的當。”
李秋水笑道:“除了你,還有誰能騙到我?”
童姥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郭靖在一旁聽了,便把眼來看向尚可,尚可也示意他不必擔心,因為李秋水和童姥兩個都在這裡,她們是斷不會讓尚可吃虧的。
郭靖見尚可神態自若,他心中也是稍安。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一個小沙彌端著一個托盤進來,裡面卻只有四盞茶,然後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也同樣是託著一個托盤,裡面盛著三盞茶。
朱子柳對那少女道:“阿沅,你義父去了師祖那裡,你去看一下怎麼樣了。”
那阿沅先把自己托盤中的茶水放到眾人面前,然後再把那小沙彌托盤裡的茶水端了上來,一邊道:“剛才我本就是在師祖那裡的,師叔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