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呢?”來自西方的大和尚擺出了一副無賴嘴臉,“如果我現在離開,肯定又是沒完沒了的追殺。那麼我為什麼要走呢?”
吳解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他並不喜歡這種被利用的感覺,但想起蕭布衣給這兩個人看相的結果,就把心裡的不愉快都給壓了下去。
相見就是有緣,他跟這兩個人無冤無仇,自然樂於見到二人化干戈為玉帛。
或者最起碼,他不想讓這兩個人就那麼糊里糊塗地在糾纏和廝殺中死去。
修士追逐的是長生不朽,就那麼死掉的話,大家為之奮鬥的東西,一直追逐的夢想,不就變成笑話了嗎?
他沒有開口,不遠處的女刺客也沒有。
她坐在一塊石頭下面的陰影裡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已經死掉了似的。但誰都知道,她只是在休息,讓自己始終保持最佳的狀態,以便迎接戰鬥。
作為一個隨時準備戰鬥,甚至可能隨時準備去死的戰士,她不會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無聊的對話上。
吳解又等了一段時間,蕭布衣還是在塔頂上仔細觀望,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或者說,還在一無所獲。
於是他搖搖頭,找了陰影坐下,拿出竹筒來喝水。
他的任務是等蕭布衣找到傳承之地的入口之後,幫助其開啟入口。現在連入口都還沒找到,自然沒他什麼事情。
這是蕭布衣必須獨自面對的挑戰,必須獨自解決的難題。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那麼還是死了獲得布衣神相傳承的心思,老老實實當個普通的散修算了。
不是吳解不通情理,更不是他刻意為難蕭布衣,天下任何一個門派都是這麼做的。
就像當初吳解他們參加青羊觀的入門選拔,安子清身為青羊觀重要旁支“神丹安家”最傑出的年輕一代,同樣需要按照規矩接受考核,得不到任何外力的幫助;吳解為將岸了結生前的遺願,贏得了這位師伯的感激和敬重,卻也不能直接入門,需要自己跑回牛頭山爬石階。
入門考核,既是考驗弟子的才能和心性,也是考驗弟子和本門的緣法。
在吳解看來,蕭布衣的才能和心性應該都沒問題,但是否真的和布衣神相一脈有緣,那就不確定了。
但他已經暗暗決定,就算蕭布衣沒能順利得到布衣神相的傳承,也要邀請他加入明教。
明教教主的位置一直為將會重生的聖天女留著,但作為一個新興的門派,門中長老多一些,絕對有利無害。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蕭布衣沒能得到布衣神相傳承的話,自己就去藏書樓找找,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布衣神相或者其他以佔算著稱的前輩高人們留下的東西。
如果順利的話,他甚至還可以去藏書樓二樓申請一本對蕭布衣有用的功法。
三樓那些都是根本**,絕對不容外傳。但二樓的那些道法一般都是可以的,只要完成門派的要求就行。
蕭布衣人品不錯,值得他花時間精力去從二樓申請一本功法來。
時間慢慢過去,日頭漸漸偏西,陽光將殘塔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塔頂那寂寥的身影在漸漸強烈的晚風中顯得格外蕭瑟。
吳解嘆了口氣,朝著那邊喊道:“蕭道友,先歇會兒吧!時間還多得是,不用著急!”
蕭布衣聞言回過神來,搖著頭,嘆著氣,正要轉身離開殘塔,目光突然盯住了東邊的地平線。
“又有人來了!”
吳解一愣,駕起劍光飛到半空,果然看到四個裹著厚厚白袍的人影正乘著沙橇,從風沙之中走來。
這四人看起來是那種沙漠經驗非常豐富的型別,他們的裝束是最適合在沙漠行動的型別,而他們所使用的沙橇更是隻有專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