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表情淡淡的看著他,心中卻暗自無奈的嘆氣。
她想起了他昨晚吃藥時候的彆扭樣子,這個人總是故作堅強,不接近他的人,永遠也想不到在那麼強硬的外殼下,隱藏著一顆太柔軟的心。
“如月,替公子收拾東西,送他回宮。”
李琮心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一早晨她和慕晨軒之間,誰都沒有說過話。
“殿下說過不會再強迫我,難道要食言不成?”
慕晨軒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眼眸象仲夏夜晚明月下的湖水平靜而幽深,似乎絲毫不對李琮心忽然而下的命令感到意外。
從前她就是被他這種總是處變不驚的樣子騙了,以為他對任何事情都能遊刃有餘的處理好。
“我留下你,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我只是偶感風寒,多謝殿下照顧,以後不會了。”
慕晨軒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平常她對著他,眼睛裡總有似乎含著笑的柔情,可是現在還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臉上並無怒氣,卻讓他感到一種威壓。
“還是不想回去?那好,讓如月帶幾個人留下照顧你吧。”
“殿下是想派人監視我嗎?”
這種被人所主宰的感覺讓慕晨軒一時無法適應,他覺得被李琮心從未有過的強大氣場一直逼到了死角里,索性直言以對。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李琮心聽了並沒有生氣,表情連一絲波動也沒有,她也不看他,直接叫如月:
“如月,到人牙子那兒去,找兩個機靈點的小廝,來伺候公子。”
說完才轉向他:
“這下不擔心我監視你了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有任何意外,什麼話也別再說,和我回宮去。”
李琮心說完,根本沒有要等慕晨軒回答意思,整裝要走。
慕晨軒在她將要出門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說:
“殿下,沒有別的事情要問我嗎?”
李琮心站住了,停了一會兒回頭:
“我問了你會說嗎?”
兩雙眼睛默然相對,慕晨軒先開了口:
“對不起。”
李琮心走到他跟前。
她站著,他坐著仰望著她,眼睛裡卻有著慣有的居高臨下的強勢。可是看在她的眼睛裡的都是昨晚他茫然脆弱的樣子。
李琮心笑了,她發現,現在他的強勢就象初生的小豹子一樣根本嚇不到她:
“沒關係,我能應付,不過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當天下了早朝,李琮心約了張還鈺一起吃午飯。自從在順天府斬了蕭如是,一恍數月,當日慕晨軒替她許諾的和張還鈺飯局終於兌現了。
雖然早晨在慕晨軒面前,李琮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其實她根本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來解決柳言的事情。她只是相信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而已,她相信雖然她沒有政治頭腦,沒有手段,但是有人有,只是看她會不會用而已。前世的李剛不過是個局長,他兒子就能威風八面,不管怎麼說在她所處的這個世界,她娘是皇上,比李剛高了不知多少級別。
張還鈺還叫了幾個同仁同往,這些人都是前首輔大人的門生,和張還鈺雖無同窗之實,卻有同學之誼。這種門生之間的友誼在官場上就是一張非常牢固的關係網。
李琮心前世也不是不經世事的純潔的小女生,那時候她也算久經商場,擺排場的時候,請客戶吃過魚翅燕窩,拉近乎的時候,也和客戶一起吃過路邊攤,對這種吃吃喝喝的事情也算是駕輕就熟。
得益於剛穿越過來時,在書房看過的那些野史雜記,加上她的還算不錯的口才,李琮心在酒席之上,侃侃而談,毫不推卻的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