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更別說去追求別人。身邊的男人就是再優秀,她最多是欣賞而已,從來沒有想入非非過。
今天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主動去親吻一個男人,結果不僅被拒絕,而且還捱了一記耳光,第一次的追求就這麼慘淡收場。
她怎麼這麼自不量力,看到人家好看,就犯花痴,還到了主動求吻的程度。她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也顧不得沒穿衣服,逃也似的出了浴池,披上浴衣旋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身邊溫暖的氣息驟然離去,好像連溫泉的水都開始變的冰冷。慕晨軒的心象被掏空了一樣,脫力的靠在浴池邊上。
她仍然沒有象他預想的那樣,象從前一樣被激怒後懲罰他,象經歷了最激烈的戰爭,他感到從來沒有的疲累。
李琮心回了寢宮,怕再見到慕晨軒,草草擦乾了頭髮,隨意在腦後用髮帶一系。自己這身體的本主真是個變態,這永安殿的宮侍全是男人,她現在看到男人就心煩。她這次連如月也沒帶,一個人出了宮。
李琮心出了宮茫然的走了一陣,胡思亂想的想了很多事情,於無人處偷偷抹了一把淚。想起前世男友和自己相戀八載,還不是為了金錢權勢說走就走了,當時自己痛不欲生,才遭遇了車禍,說起來也不能算是殉情,還是意外多一些吧。如果不是因為那天的意外車禍,她相信自己會很快的堅強起來,忘記情傷,好好的活下去。再想想現在,舊時的痛還猶在,卻已經在為別人流淚了。可見什麼情根深種,什麼地老天荒都是扯淡,從今往後再不犯傻了。
她擦乾淨眼淚,暗暗下了決心,全當是南柯一夢,都忘了算了。
心裡的鬱悶沒散,怎麼也不想回宮,一個人又去集市上無聊的逛了一氣,逛到過了晌午,又累又餓,到路邊的小館子裡胡亂吃了一碗陽春麵,肚子飽了,人也清醒了,想起了要去煜府的事情,便按照如月先前告訴她的地址,僱了輛馬車,來到了煜府門前。
青磚古瓦的煜府門樓上方木製門匾上,“御賜將軍府”幾個大字剛勁有力,彰顯著主人昔日的榮耀,只是風雨留下依稀歲月的痕跡,府門緊閉,紅漆斑駁,門前寂靜無聲,似乎在訴說著繁華過後的沒落。
李琮心猶豫了一下,終是走上前去,輕叩門環,敲響了煜府厚重的大門。
敲了好幾次,伴著一陣提裡趿拉的腳步聲,院裡傳來一個含混不清、慵懶的聲音:
“誰啊,大中午的,連覺也不讓人睡。”
緊接著,大門吱扭一聲開了一條縫,一箇中年男子從門裡探出頭來。頭髮有些蓬亂,鬢邊耷拉了一朵黃花,睡眼惺忪的。見了李琮心,還沒等她開口,忽然扭頭往裡跑,一邊咋咋呼呼的喊:
“五兒,是四殿下來了,四殿下來了。”一溜煙就沒影了。
四顧無人,李琮心只好自己往裡走。剛繞過門口的影壁,迎面風風火火的走來一個老婆婆,骨骼粗壯,雖年近六旬,行走起來卻一陣風似的,幾步就走到她的面前,彎腰施禮叫了聲:
“殿下。”
再抬起頭時,精氣有神的眼睛已經含了淚:
“殿下可回來了,想死老奴了。”
話音一落,老淚縱橫,想來這位就應該是煜府的老僕五奶奶。李琮心試探的叫了一聲,老人果然激動的連連點頭應承,就知道沒猜錯,拉了五奶奶的手說:
“五奶奶,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是,回來就好,再不回來可就晚了。”
這話說的李琮心一愣:“什麼晚了,出什麼事兒了?”
這時剛才給李琮心開門的男子□話來:
“五兒,別讓四殿下總在院子裡站著,少主夫天天盼著四殿下來,不如請四殿下到少主夫房中敘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