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對著這個不得寵的皇女微笑點頭:
“著令李琮瑄暫代禁衛軍驍騎都尉,率兵迎戰。”
事實上,這一仗在李琮瑄走到京城城門之上時,勝負已分。
原來事先皇上早已所防,容王的輕甲騎兵提前秘密在京城外佈防。事發後,從蕭家軍身後出其不意的包抄進攻,蕭家軍陣腳大亂,被裡外合圍,消滅了個乾淨。
事後京城的武官心中都很後悔,當時沒有請命出戰,讓李琮瑄撿了個大便宜。
到了晚上,大勢已定,李琮心才終於在東暖閣見到了皇上。
皇上正半倚在軟榻之上,顯得非常的疲憊,李琮心在她面前垂手而立。
事到如今,她做事情憑得全只是一個勇字。她什麼都不願想,也什麼都不能想,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想,她就什麼都幹不下去了。她強迫自己只要盡一切努力去救人,不管為什麼,不管能不能成。其實她也明白,即使救出來了,她和慕晨軒之間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瓜葛,在她心裡,他們之間已經完了。
“既然母皇說男寵卑賤,那孩兒願意放棄封王,換他一條命行嗎?”
讓李琮心沒想到的是,皇上聽了她的話,並沒有生氣,她只是很平靜的嘆了一口氣:
“呵呵,朕的心兒果然重情。可是皇兒你錯了,一個沒有權利的皇女,將來沒有母皇的庇佑,連一介貧民都不如,你拿什麼救他?讓他生或者死,只是母皇的一句話而已,而你得求母皇,為什麼?因為母皇擁有天鳶至高無上的權利。所以母皇以為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退,退救不了他的命。”
“只要母皇點頭放了他,不管母皇叫兒臣做什麼,兒臣定萬死不辭。”
“母皇怎麼捨得讓你死,只要你答應母皇上朝理事,從今而後勵精圖治,母皇就放了他。”
李琮心雖然打心眼兒裡牴觸官場上的事情,但是皇上提出的這個條件比她想象的實在要簡單的多,她沒想到皇上這麼輕易就同意放過慕晨軒,自然是連忙點頭應承了下來。
“那明天大殿之上,朕會宣旨,讓你到戶部做個監察,先歷練歷練。”
皇上說完,把李琮心拉到身邊,撫摸著她的臉:
“心兒與你的父君真是越長越象了。。。心兒要記住,就算母皇有再多的孩子,最疼的始終是心兒。”
慕晨軒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是李琮心充滿關切的大眼睛,眼前的人是他最不想再看到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今生都不再相見,反正他也快死了。
難道又是夢嗎?他茫然的睜著無法聚焦的眼睛,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視線裡似乎是永安殿寢宮熟悉的床帳,身下也不再是內懲院冰冷的刑架,而是柔軟溫暖的被褥。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有手來脫他身上的衣服,噩夢般的黑暗襲來,他劇烈的掙扎起來,他聽到自己發出失控的叫聲,他更深的皺緊了眉頭,他以為他可以忍著一直不發出卑微的痛呼。
“先別動他。”
李琮心看著不停悸動的慕晨軒,只好趕緊制止了太醫的動作。
“他到底傷在哪裡?”
慕晨軒被抬回來的時候,還穿著赴宴時的大紅的衣袍,鮮紅的顏色襯得他的面色更加蒼白,人處在半昏迷狀態,時而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身體不住的顫慄,可是他臉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一定是上官大人動的手吧?”
李琮心點頭稱是
“但凡進了內懲院重要人犯,被刑訊時,男子都是脫衣受刑,一則是利用男子的羞恥心,當著眾人面脫衣先削了他的傲氣,卸去他的心防。再者進內懲院的人,很多都是皇上或者皇女們的寵侍,傷了臉,或者重傷了皮肉,若是上位者舊恩不忘,難免事後會怪罪內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