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伊凡氣憤地推門出來,他真的很生氣,看著我的眼神都像要把我凌遲處死一樣。能讓他這麼有修養的男人失控,可見林君逸真的錯得很離譜。
他走後,林君逸好久沒出來,我倒了杯清水,給他送進房間。
他見我進去,側過臉,有意將紅腫的半邊臉掩藏起來。
濃密的雲層越壓越低,淡淡的暮靄在海面上浮動。
惆悵的夜,幾許淒涼。
“喝點水吧!”我走過去,伸手將水杯遞到他面前。
“我真小看你了。”他一揮手掀翻我手中的水杯。“你用什麼方法說服伊凡幫你要那段影片?”
“……”我半跪在地上拾起地上的碎片,他拉著我的手腕將我從地上拖起來:“你一分種都不想呆在我身邊?你真是這麼說的?!”
“是!”我看著他握緊我手腕的手,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放手吧,這樣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他還沒打醒你嗎?做男人就該拿得起,放得下!”
他放開了手,再沒說一句話。
男人薄情,女人薄命,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
自古以來,受盡恩寵的女人比比皆是,可真正讓男人放棄一切的又有幾人。
在權勢面前,男人往往犧牲了紅顏知己,可沒有人說他們忘恩負義。
因為他們是男人!
從海南迴來已經是週五,一切回到了正軌,他是老闆,我是秘書,除了工作我們沒有任何多餘的話。我認真地整理著銷售部送來的檔案,銷售部送來的不僅僅是我們公司的業績,樓房幾種定價的銷售預算,還有這一個月全市所有樓盤的銷售情況。我們的樓房已經開盤,由於房子的位置很好,開盤價位又不高,所以銷售業績非常好。但近來有個不利的訊息,政府要在我們的樓盤附近建一個立交橋,很多房主想要退房。
我將整理的檔案放好,正要給他送進去,一個很清幽的女人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請問,林君逸在嗎?”聲音輕淡中透著那麼點高貴,一如她的人,美麗而高雅,經典美女的瓜子臉,含情脈脈的眼,清雅的笑容。一身淺灰色V字領的中長裙,完全烘托出她如蘭花般清雅的氣質,長長的直髮垂過略有些消瘦的肩,讓她多了一份女人的柔美。
她是我見過的女人裡最美的一個,美得恰到好處,柔而不弱,傲而不驕。沒有濃妝豔抹,也沒用太多飾物修飾她的美麗,白皙纖細的頸項上掛著設計獨特的鑽石項鍊,耳際綴著精巧的耳釘,光輝奪目又恰到好處,完美的體現了品味兩個字的深意。這個女人,絕對稱得上一株養在溫室裡最名貴的蘭花。
我欣賞她的同時,她也在用一種含而不露的目光觀察著我。
“請問您有預約嗎?”我用謙恭的語氣問。
“沒有,你告訴他我是林爾惜。”
林爾惜?我最初的驚豔變成了驚心,最讓我害怕的是,在她端詳我的明眸中,我看不到絲毫情緒……
如果不是她太會掩飾,就是她太過理性,這兩個可能都說明她才足以配的上林君逸,做一個名正言順的林太太。
我轉眼看看玻璃門內,林君逸已推門走出來,臉上掛著虛幻的笑:“怎麼不給我個機會準備一下盛大的歡迎儀式?”
“不想耽誤你的時間。”
他閃開身給林爾惜讓了路。“別挖苦我了,我這不起眼的小公司忙一個月,還不夠你買一件衣服。”
他們進去之後,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檔案上,不敢從那通透的玻璃中一探究竟。
他們可能正在上演著久別重逢的戲碼,熱情的擁抱,或者難捨難分的對視。
我不敢去探究,更不敢去深思。這就是做情人的感覺,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