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箏搖頭感謝三秘的好意,人家肯分出時間精力幫她分擔工作,已經是很難得了。
但她沒有虛弱到撐不住的地步,距離下班也就兩個多小時了。她去洗了把冷水臉,精神很多。
秘書室裡依舊有人來去,大多都是來送取報告的,這些基本都由三秘完成。齊箏的座位算是隱蔽的,有傳聞說秘書室裡很可能還會再加一個小秘崗,跟齊箏職責相近的。
齊箏並不愛晃悠,但她總是成為各部門議論的焦點。
「年底前秘書室的新增崗位就要放出來,我聽人力說的。」
「不是才剛招了一個嗎,據說能力很可以的啊,怎麼還要招?」
「兩種可能:沈總覺得不夠;齊箏覺得不夠。」
大家把這話咀嚼了一番,幡然醒悟,異口同聲道:「我艹,你不愧是哲學專業畢業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前十五分鐘,齊箏的症狀越來越明顯,她怕影響三秘工作,又去了趟廁所。
沈之冰開完會回來,臉色差到讓三秘都不敢主動開口。雲菲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工作。
沈之冰看了眼空著的位子,問:「齊箏人呢?」
三秘回說:「她去洗手間了,今天她……」
沈之冰繼續朝辦公室走,冷聲道:「讓她下班先別走,等我電話。」
雲菲跟著進了辦公室,辛嘉坐到座位上準備整理今天的會議紀要。三秘見狀滑動椅子湊到旁邊:「今天沈總又開殺戒了?」
「一刀一個,感覺刀都快不夠用了。」
「這麼誇張?不會當場就把分公司的人給免職了吧?」
辛嘉擰著眉,垂眸看著今天會上做的筆記,一想起當時情形仍是印象深刻。
「當場免職倒沒有,但也差不多了。那些經營資料,分析報告,沈總全都甩在他們面前,逐項點著,懟得他們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三秘也大致瞭解這兩家分公司的情況,嘆息說:「這兩個城市的產業基本都空心化了,就剩老人跟小孩,也的確發展不了什麼。」
辛嘉開始打字了:「可是這些問題得想辦法解決,不能一味指望總部理解。給了那麼多資源和預算,其他分公司四季度還在衝刺業績,這兩家直接提前交了大幅虧損的答卷,誰能受得了。」
的確難做,難怪沈總那麼大火。
這兩家分公司負責人每次來總部,都是說難處,要資源。可是回去後也不見起色,來年故技重施,又是在會上跟總部大吐苦水,說著多麼多麼不容易。
沈之冰忍無可忍,今天直接在會上發話:「四季度是最後機會,今年業績還不達標,就讓這兩位老總明年調去永城跟順城分公司。」
他們常常用這兩個城市作對比,說著城市間的條件相差太多,客群經營的確有難度差異。這下好了,如他們所願,能去自己覺得天生有優勢的城市。
三秘訝然:「做得那麼差還能去永城跟順城?」
永城分公司今年有華天水利的合同,業績肯定不差。順城則一直是優等生,三季度就已經完成全年指標了。
辛嘉笑了笑:「去當副總唄,到時候看誰熬得住。」
要麼放權做副手,要麼自己另尋出路,棉城跟柳城的管理權沈之冰就能順利收回來。
齊箏回來後聽說沈總要她等,便一直等到下班。可是沈之冰很忙,也不知她還記不記得這事,齊箏咳得越來越頻繁,身體也很乏。
她關了電腦,趴在桌子上,想給沈之冰發個訊息。
雲菲開門出來,看見她這樣,關心說:「小齊你怎麼還沒走?」
齊箏直起身,眨著泛紅的眼睛:「沈總不是讓我等她嗎。」
沈之冰今天心情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