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就見從車裡以電
光火石般的速度彈出一團黑色，緊接著是一團粉色，如雲霞一樣燦然奪目，黑色的秀髮從紗裙裡飄逸而出，爾後
便駕著雲乘著風，朝崖邊的一棵松樹飄然而落。緊接著，從山的峰頂撲喇喇飛旋而下一隻白色的大鳥，細看方
知，原是一白衣老者，也朝著那懸崖邊的松樹撲去……
英明竟看得呆了，他懷疑自己正在觀摩一部武俠功夫片。直到有雨水直衝進衣領裡，直到涼嗖嗖的風颳得他臉皮
發疼，他才發現剛才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都已被他拍到了鏡頭裡。而他的雨傘不知什麼時候，早被風旋得無影
無蹤了。這時，他急於想知道山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把攝像機放到車裡，然後他和公安的同志一起徒步朝山上
攀登。
山上的白衣老者正是放羊老漢。這天老漢在黃土坡附近的山上放羊。看天色不對，老漢就想著該回去了，走到半道，他就意外地看到了一輛紅色汽車翻下深淵的情景。等發現車裡有人飛出向懸崖邊的松樹飛落時，老漢再也顧
不得許多，施展絕妙輕功，凌空騰起，落至松樹上，一招“空中探寶”，托住紅杏和耿小小。而先期飛出的石晶
已經順著崖壁滾落－－因為石晶和紅杏在車上的後座一直扶著她倆中間的耿小小。就在車翻下懸崖的一剎那，紅
杏撞開車門，先把石晶推出車外，幾乎與此同時，她抱著耿小小也躍出了車門。
放羊老漢看到那團黑色已經落在半山的松樹上，他鬆了口氣，緊抱住懷裡的紅杏和耿小小，在松樹上稍微一歇
腳，然後便借力還力，幾步飛躍上了崖頭。
等英明他們渾身泥水爬上黃土坡，來到崖頂的時候，放羊老漢已經把紅杏和耿小小放在平坦的地方。這時，紅杏
活動了幾下手腳，覺得沒什麼問題，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她正要問放羊老漢話，卻發現了英明，她就直直地盯著
他。
英明也認出了紅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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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紅杏？”
“是英大哥？不好了，我們的車翻到溝裡去了，石晶姐她……”
“什麼？石晶？！”
“啊？不！”紅杏馬上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她忙改口道，“我是說我的男朋友他可能掉下了懸崖。”紅杏的眼
裡含著淚說。
看紅杏那樣，英明不便再問，他只是轉向白衣老者，懇切地問，“老人家，怎麼辦？”英明轉向白衣老者。
“救人要緊啊！”放羊老漢一揮手說，“跟我來。”
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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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老漢再次下到半山腰，從松樹上救下了昏迷不醒的石晶。
望著腦袋上淌著血的石晶，英明簡直驚呆了－－他覺得眼前這個剪著男孩子髮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年輕人，特
別象石晶。
他大聲呼喚著，“喂，你醒醒，醒醒呀！……”
在放羊老漢的帶領下，幾位公安人員從溝底找到了汽車殘骸，還有那個甩在亂石堆上的司機的屍體。
看石晶傷勢嚴重，諸隊長當即決定先送傷者到古鎮醫院。
到了醫院後，經過檢查，汪天院長告訴大家，說傷者傷勢非常嚴重，需要作開顱手術。但是也需要家屬簽字。
紅杏自告奮勇說：“我是她未婚妻，這字我來籤。”
沒曾想，紅杏的話把汪天給說愣了，“什麼，未婚妻，你沒病吧？再說了，你還是個傷號，你也得住院治療。”
紅杏朝英明吐了下舌頭，“可是，……”
她還想說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