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你名草有主了,我也不能當這個惡人分開你們是吧!”爸爸曖昧的衝他眨眨眼,“可惜瑪利亞是個死認理的,一定要留在美國陪她的家人。兩兩相望隔海情喲!”
“死老頭!”
我分明聽見了臉色通紅的哥哥低低的咒罵聲。
“你和她很熟?怎麼寫信給你?”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很納悶,“反正信裡只是預祝展覽成功這樣的公式化的語言,不過倒是提到這兩個月回到杭州來。”
“這樣的話,”爸爸略作沉吟道,“她大概是要嫁到杭州來,所以先和你打好關係,畢竟俞家在杭州沒什麼交際。恐怕她以後會給你寫很多信了。”又轉向媽媽,“他家是想到江南來發展,可是在這裡又沒有人脈,所以當初才會問天翔的情況,畢竟聯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你先做好準備。”
我和媽媽同時點頭。
菲利普在廚房裡忙著做早餐。原本這些事實輪不到他的,不過原汁原味的西式早餐現在確實只有他做得出來。原來美國的廚子還留在那邊,因為不是必不可少,就沒有帶回來。
我端著玻璃杯小口的啜飲菲利普剛剛熱好的牛奶。
“一直忘記問你,那天那個送到警察廳的人怎麼樣了?”
菲利普把煎蛋高高拋起又接住,翻了個面:“還能怎麼樣?剛關三天就不行了,第四天我就叫人把他抬回去!這種心理素質!嘖嘖!”
“抬?不是就關幾天麼?要用抬的?”不至於吧,“說實話吧菲利普!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菲利普又在煎蛋上撒上蔥花,語氣更加隨意:“沒什麼,就是把他房子小黑屋裡關著。這不是你提議的麼?”
我只是說說啊!而且可怕的小黑屋,再加上菲利普那常人無法想象的行動力……我想想梅若鴻那種扭曲的性格,還真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他是活著回去的?”
“就算是死著回去的也和我們沒關係。”菲利普把蛋剷出來,“出事也是警察的問題。”
“話不能這麼說。”我嘆氣,“萬一真的弄死人麻煩還是不小的。”
人命的問題我在美國的工廠裡見得多了去了,反而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我們剛到杭州,要弄出人命什麼的,還是臉上不好看。
菲利普瞟了我一眼:“你有空關心別人,不如看看自己吧!你不會愛國到要學習國寶了吧!瞧你眼圈黑的。”
我聽見這話,就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臉直接就黑了:“你不知道提醒別人受傷害的經歷是很不道德的事麼?”
自從那天被梅若鴻嚇到之後,我連續做了幾天噩夢。
原本只是不清不楚的男女說著模模糊糊的對白,我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看,不注意的話還好些;後來那些男男女女是越來越清晰,對白也越見清楚。
於是我囧了。
那些女的全都像是杜芊芊附體,男的都像被梅若鴻穿了,使勁的說著噁心的粘糊糊的話,什麼“你殘酷你狠心你無理取鬧”,什麼“我是風兒我是沙”,什麼“我好幸福好幸福喲!”的,這讓人受不了。
昨天晚上最慘,原本是站在第三者角度,看那個梅若鴻二號一個勁的要那個女的,邊搖邊喊“她這麼善良這麼高貴,你怎麼能這樣對她”。我直接捂住耳朵閉著眼見,對一切動作視而不見,對所有言語聽而不聞,結果就是我直接站在那個女人的位置上。而梅若鴻二號也變成梅若鴻正版,邊搖邊喊“她這麼善良這麼高貴,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我簡直是陷在這個夢裡,無法逃脫。
其實我私下裡曾猜測過是不是因為給了他點顏色看看,所以梅若鴻才要用這種方法詛咒我。
畢竟,經歷過穿越這麼回事,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