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聞言也沒轉過頭看他,只是專注看著前進的道路,搖頭說了三個字:“沒印象。”
紀冉不是很相信,打量著這個男人的側臉老半天,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混蛋絕壁是心虛不敢看他,問題他又不可能說出那種類似“我不信,除非你看著人家的眼睛再說一遍!”的嘔血言情臺詞。
大概感覺紀冉的目光充滿無限懷疑;柯冕想了想,又說了句:“過了太久了。”
說完;他轉過頭;看進紀冉的眼睛。這個舉動或許並不是用來證明他心虛不心虛,他的眼神裡存在著太多複雜的難以形容的東西,甚至讓紀冉覺得,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這個男人的事情僅僅只是冰山一角,彷彿還有太多秘密,藏在這雙眼睛裡,積壓在這個人心裡,積壓得密不透風,積壓了“太久太久”。
雖然心裡這麼思量著,紀冉還是迎視著他,幽幽道:“太久?要是我,我會記住他一千年。”
柯冕聽到他這話,笑了笑,故意問道:“記他做什麼?咬回來?”
紀冉看著他眼角的笑痕,覺得平日裡這假正經現在正叫一個蔫壞,怎麼看都不爽,遂眉頭一皺,威脅的話隨即脫口而出:“我看你表情……怎麼好像在告訴我你迫不及待想嚐嚐桃木樁的滋味了?”
柯冕收起笑容,正經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紀冉挑眉,笑意盎然:“明明就有,也別說我不尊老敬老了,要不咱們現在就來?”
聞言,柯冕目視前方,特別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後重複了一遍紀冉口中那個微妙的詞:“尊老敬老?”
紀冉:“不對麼?還是你想告訴我你未成年?”
“對。”
柯冕說著,突然轉過頭看他,深邃的眼眸裡多了幾分促狹,接著道,“不過,說到尊老敬老,包不包括講文明懂禮貌守信用的?”
所謂悶騷變話癆,非奸即盜,紀大帥哥自問孑然一身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盜的,那麼答案自然昭然若揭,也就懶得回答他了。
於是斜眼瞅著他,直接問了句:“你想說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柯冕沒有立即回答,手裡把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直路,只是無聲地笑,笑得尤其奸狡,笑得讓向來自認為膽粗胳膊壯的紀大帥哥都莫名覺得渾身發毛,終於忍不住皺眉說了句:“笑什麼?有什麼開心的事兒說出來分享一下唄。”
“沒什麼。”
柯冕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接著笑,特詭異地笑。
我去這人什麼毛病?
紀冉簡直覺得歎為觀止了,瞪了他半晌,終於悶哼了聲,特別不屑地說:“不就是惦記老子之前說過要以身相馴的話麼?”
聽到這句話,柯冕這才看向他,嘴角帶出幾分忍俊不禁,問道:“你沒忘?”
所謂你不要臉老子就比你更不要臉,看著隔壁這個男人的眼睛,紀冉突然笑了,故意壓低聲線問道:“怎麼?你就這麼怕我忘了?”
柯冕乾咳了一聲,嘴角笑容未散,不說話了。
看他不說話,紀冉眼神深幽地,手卻不老實,在底下慢慢攀上他的大腿,一寸一寸往令人尷尬的地方移動,似乎擺明仗著某人在開車沒有反抗能力。
終於,柯冕在他的手指到達內側危險地帶的時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別動。”
紀冉:“怎麼?你不是非常極其迫切渴望被我寵幸麼?”
男人笑了聲,沒說話,沒有表態,只是緊緊握著那隻手,似乎透過這個舉動感受著那人手上傳達過來的溫度、血管的每一次細微跳動。
直到紀冉不耐煩想抽回手的時候,他終於看向紀冉,開口問了句:“什麼時候?”
這一開口,才發現他的嗓子有些乾啞,竟像被火燒燙了一樣,大概紀冉也是聽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