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光。
林德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張臉上全是淚水。
舒嶸在後面看著這一幕,表情儘管憶舊淡然,還是有些不忍地移開視線,對撼天說了句:“父親,我……”
也不等他說完,撼天說了一句:“去吧。”
十分鐘後,舒崢獨自一人來到這座別墅的地下室,走在狹窄的過道,頂上的冷色燈光印在他濃密睫毛下那雙冰冷眼眸裡,他的目標是走道對面一間小房間。
就在這時,小房間的門突然開了,接著,只見兩個男人將一具女性的屍體抬了出來。一抬頭看到他,他們立即停下來禮貌地一頷首。
舒嶸挺直著揹走過去的時候淡淡掃了一眼那具女性屍體的臉,她雙目瞪得滾圓面板枯萎凹陷,就像已經死去百千年的乾屍。
他不做任何停留,直接來到那道門前,卻並沒有立即開啟,而是站在那裡。
他雙手在底下緊攥成拳,就好像在做著什麼心理準備。
數秒後當他開啟門,小小的房間裡,有四個坐在地上的孩子同時抬起頭看他,叫了句:“老師……”
他們稚氣未脫的眼神充滿著本不該有的極度的恐慌,而他們嘴角臉頰衣領上——通通都沾著未乾的血跡……
107緊扣
星湖大廈天台
“過來!這邊!!不對!是這邊!”
用黑色眼罩蒙著眼睛的紀冉面前;易叔家的阿寶正跟個圓球似的上竄下跳。
失去視覺的紀冉則試圖透過感覺辨別他的位置抓住他;在沒了靈力之後,這個天師連最基本的聽聲辯位都辦不到,蒙上眼睛就像一個真正的盲人。
易叔一邊抽著煙在旁邊看著;一雙鷹眸盯著紀冉跌跌撞撞的身影;神色分外凝重。
又是一次完全找不準位置,紀冉腳下絆到凸起的石板整個人硬生摔倒在地。
這是今天的第無數次,他膝蓋上的褲子面料已經被磨得發白;手臂破皮滲出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但他一刻沒有歇息;馬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寶飄在半空中叉腰高高在上地看他:“臭小子!我在這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比你十歲的時候還不如!?”
阿寶不停在用刻薄的話刺激著他的神經;紀冉緊緊咬著下唇;努力找尋著準確方位;接著又一次撲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手差那麼一點就碰到阿寶的褲腳,結果被阿寶絲毫不肯放水地躲過,隨即鬼魅般閃到他身後,哼了一聲:“真沒用!想笑死我嗎?七十歲的老頭子拿著柺杖都玩得比你強!”
這段時間他的靈感閉塞糟糕透頂,阿寶說得沒錯,他真的比老頭子還不如。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遇到襲擊,就他這樣根本連反抗都不需要,直接任人宰割,簡直比垃圾還垃圾!
他以前不是沒遇到過靈力消耗過度,只是根本沒有一次是像這次這樣,失去當時的記憶過後半點靈力都不可循,就像是一次性透支了一生的力量,永遠不會再回來。
【今夜十點,凡星路439號——父親。】
這是早上柯冕手機收到的簡訊,也就是說柯靈現在就在旱魃那票人手上。他們都知道這毫無疑問是個陷阱,只要去了,柯冕九成的機會是再也回不來的。
大家都想去救柯靈,包括張小飛,那個吊兒郎當的傢伙狗血得差點跪在地上,求柯冕帶自己去。
這小子和柯靈的感情是那麼好,原來不知不覺間這裡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或缺,大家都那麼努力,就連向揚都作為地府代理人的身份在外面因為殭屍襲擊事件而不停奔波,只有他,唯獨是他什麼都辦不到!
他可以裝作淡定說置身事外,可騙不了自己,這一年他本以為自己失去了已經夠多,結果現在卻發現,事情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車以時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