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他的手在男人背後狠狠地摩挲,就好像要將男人以暴力的姿態揉進自己的骨頭裡,男人也以同樣的力度愛撫著他後背的每一寸,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這呼之欲出的瘋狂愛戀。
柯冕緊緊擁抱著他,無數遍不厭其煩地親吻他的嘴角、臉頰、脖頸,低聲在他誘人的面板上呢喃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不要勉強自己……”
他的指尖陷進柯冕後背的衣服裡,昂著頭,喉結滾動,感覺著男人的親吻,咒罵埋怨和情話全都在喉嚨裡翻湧,終究只說了三個字:“姓柯的……”
“我知道……”
柯冕就像真的清楚知道他想說的究竟是什麼,用力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聽著柯冕的話語,他的眼眸滾燙溼熱著,幾乎將那眼罩裡層浸溼,卻仍然執拗地說著那三個一出現就令他心如刀絞的字:“姓柯的……”
他的無助他的不安柯冕全都感同身受,心痛地反覆擁抱他,手揉著他的背脊,沉聲安慰著:“我在,不要擔心,我會回來的,我跟你保證。”
可是男人的安慰沒有起任何作用,蒙著眼罩的他漸漸輕顫地像個孩子一樣,顫抖著伸手再一次撫上男人的臉龐,就像確認對方依然存在,低聲哽咽著說:“是我的……”
心中一緊,柯冕偏頭親吻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雖然他的話得到柯冕的肯定,他還是自顧地固執地說:“全都是我的……”
“恩,全都是你的,我是屬於你的,全部。”
雖然柯冕一直這麼說,可是他的紀冉依然在全身發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柯冕下定了決心一彎腰,把他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知道柯冕的意圖,他並沒有像以往一般反抗,而是低聲說:“去你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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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安靜充滿屬於這個男人獨有氣味的臥室裡,他被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當柯冕伸手試圖揭開他的眼罩,他緊張地抓住了柯冕的手,啞著聲子說了句:“不要……”
對於他的要求柯冕並沒有說什麼,或者應該說無論他有什麼要求,柯冕都會滿足他。於是乎下一個時刻,他們就像兩頭野獸般,再一次抵死親吻在了一起。
柯冕把他狠狠壓在床上,視覺被眼罩遮住,因為看不見,反而使得他的身體愈發敏感,所以當男人粗糙的手指探進他衣服裡的時候,他的身子不禁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在柯冕身上摸索著,試圖去脫這個男人的衣服。
知道到他的意圖,柯冕停下了在他身上狂熱愛撫的動作。事實上柯冕也明白這一直是他心裡的鯁,自己這麼久以來從沒在他面前將上衣脫下過,從沒真正赤誠相對過。
這個人現在是多麼需要安慰,多麼需要確認自己真真實實的存在,看著連喘息都有些顫抖的他,下一刻柯冕直接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觸碰到男人的身體,紀冉微微張了張嘴,手憑著感覺摩挲著撫摸上男人寬厚的肩膀,沿著肌理強壯的手臂肌肉一寸寸感受,最後當來到那緊實健碩的胸肌,摸到柯冕心臟位置那個凹進去的猙獰傷口,他的手不可遏制地抖了抖。
柯冕沒有動,等待著他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就是這樣,他用輕顫的手指一遍遍撫摸著那裡年代久遠凹凸不平的傷痕,他的心下著傾盆大雨,一遍一遍撫摸,似乎僅憑這個動作就能將男人胸前的傷口撫平。
誰也沒有說話,此時此刻似乎只有肢體語言更準確地傳達最真實的情感,心中那隻許於你一人的柔情,下一刻他突然用力勾住柯冕的脖頸,將柯冕的腦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