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我有何關係啊?様驀就是吃飽了撐的。
我樂呵呵的跟這個皇帝眼前新晉的紅人說著,“楊玄,合該這燕京的如意郎君都是任我挑不成?”
楊玄是前刑部左侍郎楊煥的兒子,所以我這個翁主與他相熟,畢竟他可是溫書學府春考的榜上之人。
可惜了……楊煥遭人陷害,慘死他鄉。
他年少氣盛,勢要進宮見陛下伸冤,選擇了最悲慘的一條路子。
我也不好議論他什麼,家仇未報,様驀身為人子又如何心安生活於世間。
楊玄立即回話,“翁主娘娘,配的上燕京最好的兒郎!”
他張開了拂曉,望著門外的天。
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就留下一句話“告退。”
便帶著堂內的太監走了,趕往下一家宣讀聖旨。
様驀是多麼傲氣的一個人,如今卻成為太監,他不應該為了家仇活在痛苦之中。
我身為楊玄好友,只能在宮外幫著他打點人脈,查一下楊煥之死有沒有漏洞。
我和弟弟林耀相約好,亥時前兩刻就進宮。
往年宴會上,我們真的會無聊的很,就逃出來看看花看看草過。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皇帝舅舅的後花園中,御花園裡有一大片花海。
玫瑰花盛放在夜色中,似紅絲調般濃郁,動人心魄。
阿耀抬頭,他驚喜的叫了一聲,“好美啊。”
“ 嗯。”我輕輕哼了一聲。
在御花園有一棵陪伴了我們十幾年的綠萼梅樹。
冬日雪天,梅花一開,冷豔難收。
綠萼梅有著白色的花瓣、淺綠的花蕊,有著不同其他植株的異常外觀,遠遠看去它似一高貴的冰美人。
在樹下有個鞧靬,上面用藤條製成的。
在我們的幼時,宮宴就很喜歡偷偷溜來這裡玩。
十年前的宮宴,小小的阿耀輕輕推著鞧靬,比他小一歲的柯郡王坐在上面。
他們臉蛋上藏不住的笑容,淺淺的酒窩露出來,很是討人喜。
八年前的宮宴,下了小雪。
黔藏翁主拉著我堆雪人,她糊弄了三下兩下的功夫,小雪人就基本成型了,就差個鼻子。
“哦,我去拿胡蘿蔔。”高枝頌飛快地往御廚房的方向跑去。
“雪人真好看,大哥哥為我們畫一幅肖像畫嘛。”
我忍不住想留住這美麗的畫面,我就求著我的長兄林邀提筆繪畫。他的丹青可是一流的呢,在溫書學府進修過,嚴厲的高夫子也有誇讚過大哥哥。
“好。”
直到我們兩表姐妹在雪人的旁邊磨蹭了好一會兒,大哥哥終於畫出來了那樣的一幅好畫,是我和黔藏表姐在御花園玩耍的場景。
我們來到花園的亭子旁,瞧見一位蹲在雪地上,神秘且高冷的小公子。
他安安靜靜的,低著腦袋看不到任何表情,手裡拿著樹枝在雪地上畫著什麼。
“你在畫什麼呀?”高枝頌小小腦袋,大大的疑惑。
男孩沒有哼聲,沒有搭理我們。
“…”我和黔藏表姐互相看了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我出言問,我真的從沒見過這麼安靜的男孩。
“…”
我在心裡咒罵他好不禮貌啊,憑什麼不搭理我呀,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呀。
“董筌。”男孩開口,他眨了眨眼睛,凝望著我的眼睛。
我細細看著他,董筌那好看的眼眸如湖水般清澈,如皓月般皎潔明亮。
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倒映出來的澄澈的自己。
眼睛好好看的小公子,就是肌膚有點黝黑。在月亮的照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