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過幾日,今日是十二月的第一日。路人閒聊兩三句,江湖比武大賽於沸雲山舉辦。
我猶豫,盟主會來嗎?這一次,真的還是不想歸往故里。
念起爹爹,影子一步步前行。披風被董筌扯住,我低垂眉眼掙扎。“上山,煩請侯爺讓路。”
無需再講,我明白嘉章侯的意思。翁主回京,就是鐵軼軍的一次執行任務。
董筌逼問,怒氣滿滿。“非去不可嗎,那鐵軼軍幾十條性命都是翁主娘娘任性的犧牲品。抗旨,哪怕是長公主也保不下一個豬頭。”
就如一盆冷水,淋溼熱血。
池釋眼底一瞬失落,愕然地持刀逼著他。“董大人,退後。”
董筌什麼都不說,手心握著脖子上的刀子。“……”
士兵圍圈,不見路通。
他執拗,我更執拗。就是上山,就必須上山。
我也抽出軟劍,逼緊喉嚨。“陛下要的,是死的還是活的回京。”
倒是看看,是董筌死,還是我死。
池釋鬆開劍,不敢惹禍。他伸出手,渴求著刀上人能住手。
負世人,全我意。
親衛也愣著,主子瘋癲,他們只能與精兵血殺一場,不過,人還是愛命勝於忠主。
我見,親衛十二有十者背叛,落劍投降。咧嘴大笑:“好個抗旨,株連九族。”
長街有一金縷衣人,入我眼眸。
我欣喜若狂,踏簷飛來那人是老爹。
“侯爺,高抬貴手。別傷了自己人!” 林白墨的三個字自己人咬的特別重。
駙馬親駕,來護著翁主女兒。誰敢,與權貴抗衡。
他們不過是討以生活來謀生的,都是打工混口飯吃的自然會懼怕。哀求昔日兄弟,退後。“侯爺!”
“侯爺!”一聲聲的“侯爺!”
他消沉,也許是為了身邊計程車兵。最後妥協,閉眼跪下著。“江湖之大,平安下山。”
“嗯……”
我無力挽回不幸,他的厭惡態度已經宣告了夢中婚姻的破滅。
和他說:“風大,顧好團團。”
“嗯。”
大手牽著小手,老者道:“杳杳,董筌是好人,別害他。”
我回頭看,董筌還跪於雪中。和老頭子爭辯,“我是壞人,那你這個爹就不是壞人嗎?”
父親沒有再講點什麼,走在我的前頭。
俠客一一爬山,路過皆喚:“墨白大俠” “林盟主”
少有人知,身後珠翠女是他的女兒。誤以為,是位佳人。
看著有人曖昧不清目光,就知道有人迂腐陳舊。
登高山,又見一故人。
他著故衣,笑著走來。“姑娘,好久不見。”
薄雪,動人心絃。是我約定著,來年相見的少年出現了。不在望歸海,就在沸雲山。
真是意外,又遇見曹滿。心頭洶湧,期盼曹滿會坦誠相待。
試探問著蘭花谷的他:“大夫,也是來比武嗎”
他嘆氣,不想再演那場無人相和戲。“蘭花谷,長孫翡。”
曹滿只是一個假名,他救我,只是為了完成歷練。棋子,我於他而言,又是證明醫術精湛的病人。
藥香淡淡,依稀記得撲在他懷中哭泣的場景。也是草藥味,他的身上總有藥香。
他還穿著初見那日的棉麻衣,只是名不同。“原來,是長孫大夫。”
就當守財村,真的有曹滿和陳璦。
溼潤的淚珠,快要落下。我失望透頂,將名字告知長孫翡。 “在下 ,林杳。”
原來,他是長孫翡。沒有曹家,沒有曹父曹母,就連財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