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空高腳壓下,白人半跪到了地上,接著吳安泰側身一個左旋踢,白人滿口鮮血噴湧而出,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只要再追兩拳,用十字固盤暈白人,吳安泰就贏了,眼看形勢不對,有人開始隱隱擔心自己要血本無歸。
這時,吳安泰平靜的看了我一眼,撤身後退,停止攻擊,就在所有人以為大局已定時,白人從地上爬起來,接下來情勢急轉直下,吳安泰成了白人的人肉沙包,只防守不進攻,他擺明了是要故意輸給白人。
白人滿血復活,自然是要報仇雪恨,他一腳踢到吳安泰的後背上,把他反手壓住,抬起拳頭猛攻,吳安泰的眼角開裂,肩膀脫臼,躺在那兒跟個死人差不多,最後一拳,白人從半空瞄準他的心臟,這一拳要是下去,吳安泰半條命就沒了。
我睜大眼睛,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吳安泰詭異的側過臉看看我,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悽慘炎涼,白人的拳頭準確的落在了吳安泰的身上,吳安泰痛苦的大叫一聲,鮮血從嘴裡噴湧而出,白人趁他沒力氣換手,又猛擊一拳,吳安泰昏厥,四肢無力的攤在了地上。
白人站起來,衝我喊了一聲:“i am a fighter, not a killer。”
格鬥結束,吳安泰輸了,人群四散,格鬥場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吳安泰仍舊昏迷不醒,一身的汗水和傷口,我小心的拿腳踢了踢他,確認他真的沒知覺後,我蹲下來,摸著他的臉:“你欠我的,今天算還清了,往後別再來找我。”
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Lane來了,他摸了摸吳安泰的鼻息,把他扶起來:“ i really don’t understand you guys 。”
我轉身走出格鬥場,誰的話都不想聽。
平安夜,生意好的一塌糊塗,馬大奔放假,和朋友玩的差不多後也過來幫忙。我們倆一直忙到後半夜才收攤,第二天是聖誕節,我們準備停工好好玩上兩天,打打網球,去倫敦大英博物館看圓明園瓷器。
回到劇組駐地,導演正陪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聊天。
我和馬大奔駐足,導演衝我們擺擺手:“來,認識一下我們電影的投資商,飛達集團的尹雪涯先生。”
我驚訝的看著馬大奔,搞了半天,自己的哥哥就是這部電影的投資商,怎麼感覺純粹就是男主帶資進組,土豪大哥花重金捧富二代弟弟上位呢?
導演說自己還要準備後面的拍攝,適時的走了,我自覺地往後退兩步,也準備閃人,可尹雪涯似乎並不這麼想。
“你可以留下。”
我和馬大奔並肩坐下,馬大奔倒是一臉的平靜:“您怎麼來了?”
“我來開個會,老爺子聽說你在這裡拍戲,讓我來看看你,明天咱們倆得演一出兄弟情深糊弄一下替老爺子來檢查的王叔。”
“好,那我們就用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在倫敦逛一逛,我們一起去海德公園吧,明天聖誕節,那裡一定很熱鬧。”
我口瞪目呆的看著這對兄弟,心裡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晚上倫敦廣場上反覆迴響的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尹雪涯看看我,和半年前相比,眼神兒雖然還是冷冰冰,但起碼感覺不再陌生了:“你也一起去吧。”
“謝謝,我就不麻煩您了,我已經跟朋友約好了要打網球。”
“你約好打網球的朋友都被我帶走了,還怎麼打?”
被他看穿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真的不去了,趁著過節,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大奔也開始勸我:“去吧,雅晴,不要害羞嗎,我們兩個男人遊倫敦多沒趣啊,旅遊嘛,美食美女美景是一樣兒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