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我在固執下去就有顯得不近人情了:“好,好吧。”
事情交代完,尹雪涯回了住所,我們約好明早8:00在他的住處見面。
尹雪涯一走,我當即捏住馬大奔的臉皮,真相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帶面具。
馬大奔被我捏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雅,雅晴,你幹嘛?”
“沒,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馬大奔。”
“我當然是馬大奔了。”
“你要真的是馬大奔,你怎麼能那樣兒對你哥哥啊,他可是你親哥哥,從小對你不管不問的那家人生出來的哥哥。”
“對啊,那又怎樣?除了我媽之外,他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很珍惜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你不恨他?”
“有什麼好恨的,事情又不是他做的?而且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不比我大多少,他也是個小孩子。”
“可是我看剛才他那副表情,明顯就是被你老爸逼得沒辦法,來這裡和你逢場作戲的,他壓根兒就沒真把你當自己的弟弟。”
“我哥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而且就算他對我不怎麼樣,那也不能怪他,他從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被老爸作為將來的繼承人培養,這35年來,他早就拋去了七情六慾,跟個機器人差不多了,而且你不覺得他也挺可憐的嗎,身上扛著那麼大一個家業,連感個冒的資格都沒有,就說他和徐一諾結婚吧,飛達的股價倒是穩住了,可他也犧牲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
“所以你就這麼容易原諒他了?”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他又沒對不起我,而且啊,人只要活著受傷,或者被自己傷害或者被別人傷害,自己受傷好說,唯有被別人傷害最難痊癒,總覺得自己就是整個生活的受害者,所有人都過的很好,只有自己是被虧待被遺忘的那一個。”
“對啊,這有什麼錯嗎?”
“當然錯了。”馬大奔握住我的肩膀:“你知道人活的幸福的最大秘訣是什麼嗎?”
“是什麼?”
“自我治癒。”
“自我治癒?這個容易嗎?”
“容易,相當容易,三句話,好好看書,別忘了吃藥,不放棄治療。”
“可是,傷害過我們的人有什麼資格被原諒?”
“親,我們來到這個世上,一是為了曬太陽,一是為了受傷,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我如有所思的點點頭,拍了一下這小子的額頭:“嗯,馬大奔!看來老天爺不是隨便讓我認識你的。”
和馬大奔聊完天,我回到自己屋裡洗漱睡覺,睡到後半夜時,手機叮鈴鈴的響了,我眯著眼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電話。
我開燈,接起電話:“你好?”
“您是筱小姐嗎?”
“對,是我。”
“不好意思啊,這麼晚給您打電話,我是尹雪涯先生的隨行秘書,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幫忙。”
尹雪涯的秘書?他三更半夜的打電話來,不會是想告訴我明天的行程取消了吧?
“是這樣的,尹總的胃不太好,來了倫敦後又天天吃西餐,今天晚上回來後,他痛得吃藥都不管用了,考慮到明天他還得風寒露宿的陪馬先生玩一天,我想給他弄點容易消化的中餐,可現在我們這兒一沒有中餐的食材,二呢,我是個大男人,在家也是不沾廚房的主兒,做不做得熟都難說,這不,我就想到了您,您在倫敦待了半年了,說不定能幫上忙。”
我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凌晨四點,再有2個小時天也亮了。
“好的,那麻煩你把地址給我,我應該1個小時內能到。”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