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在搗鬼。
“還有,我曾經試著想透過程雪兒投資萬物貿易,後來因為吳安泰懷疑資金來源不了了之,但是,據我這邊市場部收集的情報,當時萬物也在接洽一個境外的金融投資公司,不過吳凱風和吳安泰在是否接受外來資金上一直有很大的分歧,吳凱風想讓萬物快速擴張,吳安泰則力求穩妥,從頭到尾強烈反對引進這家國外的金融公司。”
“金融公司的資料也在這裡面了嗎?”
“在。”尹雪涯遞給我一部手機,“這只是第一階段的調查,後續還需要了解什麼方面的資訊,你儘管打電話問手裡的聯絡人,我已經全權委託他協助你調查。”
“謝謝。”
“還有一件事,刺死吳安泰的兇手,平安叔,2天前死在了監獄裡。”
“死了!怎麼死的?”
“腦癌晚期,這種病晚期後,會擾亂人的情緒和判斷,這也是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會像個瘋子似的在大街上拿刀捅人。”
我不甘心的合上資料:“就這麼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山坡上開滿了黃色的小花,夏風吹來一陣陣甜蜜的果香,尹雪涯的頭髮微卷,正好遮住眼角。
“吳安泰跟人打架從沒輸過,在學校販賣大麻的時候還敢和當地的黑幫搶地盤兒,這次的事情太意外了,完全不合常理。”
“可不是嗎,你還好好活著,他卻死了。”
越是傷心的時候嘴越毒,我故意拿話刺激他,尹雪涯當沒聽見似的出神的看著山下路過的羊群:“我對不起他,所以往後我會照顧好你。”
“不用,我有手有腳的,餓不死。”
“我答應過他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
我沒再回嗆他,反正我們倆都不會讓步,再吵下去也沒有意義。
尹雪涯待了沒多久就走了,我一個人在山坡上坐到黃昏,之後在銀杏林走了1個多小時,走著走著,我老覺得背後有雙眼睛一直跟著我,我警覺的往回一看,尹雪涯竟然還在,他就在我不遠處的一顆樹後面站著,不遠不近的跟著我。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是走了嗎?”
他從樹後出來,不自在扯了扯領帶,抬頭看看天,而後再環顧一圈四周的銀杏樹:“嗯、、、、、、馬上就走了。”
我衝他擺擺手:“再見。”
說完,我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把他甩在背後。
“筱雅晴。”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你看上去是那麼的孤獨。”
我背對著他笑了笑:“我的孤獨和你無關,你不用管。”
尹雪涯兩步跟上來,乾脆就陪在我旁邊,我也沒再趕他。
我踩著厚厚的落葉繼續往前走,快到飯點兒時才回家,直到確定我進了自己家門兒後,尹雪涯這才上了車返程。
一進門兒,屋裡多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和老爸一起站了起來,我凝目,是吳安泰的媽媽。
老爸去廚房加菜,吳安泰的媽媽握住我的手,看著我隆起的肚子,眼裡泛起了淚花:“孩子,委屈你了。”
“阿姨、、、、、、、您別這麼說。”
“他們不認你和孩子,我認,往後你就是我的兒媳婦兒。”
我憋了好大一會兒的眼淚嘩啦一下子全出來了。
“往後你打算怎麼辦?”
“先生孩子, 生完孩子回上海接著工作賺錢。”
“一直定期做產檢嗎?”
“這裡偏,沒辦法定期做產檢,寶寶應該很健康,我能感覺得到,一到晚上,小傢伙就在我肚子裡活蹦亂跳的。”
“預產期是哪天?”
“要年底了。”
“好、、、、好,坐月子我來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