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正帝皺了皺眉毛,正要開口,蒼翟的聲音卻先他一步響起。
“大家方才也都看見了,璃王殿下求婚被拒,遂惱羞成怒,企圖欺負一個小女子,本王想,若是任何一個有擔當,有血性的君子站在這裡,都會如本王和琴公子這般,為佳人挺身而出,護得佳人安穩,難道大皇子覺得,方才本王和琴公子就該由著璃王殿下當眾丟我們東秦皇室的臉嗎?”蒼翟緩緩開口,那雙深邃眸子微眯著,目光直視向北燕大皇子蒼翼,沒有絲毫懼意。
蒼翟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蒼翼這番維護趙景澤的指責,並不是君子所為啊!
不是君子,那便是小人了!蒼翼當場臉色一沉,握著酒杯的手倏地收緊,眼神也瞬間變得凌厲,“你……”
這個蒼翟,敢暗中罵他小人!
“大皇子,這是東秦國的事情,大皇子請慎言。”鳳傾城朗聲道,聲音平靜無波的打斷了蒼翼的話,讓人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但在她的心中卻是將蒼翟和蒼翼比較了一番,越是覺得蒼翼根本就無法和蒼翟比,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比他不止是差了一個檔次。
蒼翟雖然是東秦國的宸王,但卻改變不了他是北燕皇帝兒子的事實,在鳳傾城看來,要說北燕皇帝的幾個兒子當中,要有誰能夠和這個蒼翟一較高下,那麼自然是自己姑姑所生的二皇子了。
蒼翼本想發作,竟鳳傾城這一提醒,便努力的將這一口氣給壓了下去,冷哼一聲,別開眼,仰頭不停的喝著酒,好似恨不得那酒就是蒼翟的血一般。
“混賬!”崇正帝猛地怒喝出聲,神色嚴厲,渾身帝王的霸氣四溢,他這一吼,在別人看來他怕是要斥責蘇琴和蒼翟,但其實不然,他凌厲的目光赫然就是落在趙景澤的身上的啊。
眾人看著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他們倒是覺得,今日這壽宴,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父皇……”趙景澤滿腹的怒氣與委屈,崇正帝的憤怒是針對於他,他又如何感受不出來?可是,他才是那個受害者啊,怎的父皇要對自己發怒?
崇正帝自然要對他發怒了,方才蒼翟的那一句話,可不僅僅是說蒼翼的,蒼翟說的不錯,璃王殿下丟的是他東秦國的臉啊,還是在他的壽宴之上。
“竟想當著朕的面兒,打人家安寧,你羞也不羞?”崇正帝滿臉凌厲的道,在在場的人的眼裡,確實是趙景澤求婚被拒,惱羞成怒啊!
“父皇,兒臣……兒臣冤枉,兒臣一時心急,才會如此,可是,宸王和蘇琴他們……”趙景澤完好的那一隻手握得嘎吱作響,心中的恨意鋪天蓋地的襲來,但是他卻知道,無論怎樣,都不能惹怒了父皇,惹怒了他,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的。
當下,趙景澤急急地想解釋,將罪責轉移到蒼翟和蘇琴的身上,可是,崇正帝疼蒼翟入骨,別說蒼翟沒錯,就算是蒼翟有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護著,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
別人說他護短又怎樣?他就是護短了,他怕誰?
“哼,還不知悔改,推卸責任,你這不孝子,給朕跪下。”崇正帝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趙景澤緊咬著牙,卻依舊是不發一語的猛地跪了下去,眼中蘊含著的怒意越積越多。
安寧看著滿眼不甘的趙景澤,心中暗自冷哼,不自量力,趙景澤這畜生,便是再被蘇琴踢幾腳,都是便宜他了!
微微斂眉,安寧想到什麼,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對於敵人,安寧自然是不會便宜的,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皇上,方才大家也都聽見了,璃王殿下所謂的‘兩情相悅’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安寧怎麼著也是臣的表妹,她的孃親去得早,如今安平侯府已經化為灰燼不復存在,但云王府已經是寧兒的家,臣希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