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虎符失竊,蒼寂將軍那邊又出了問題,看來,那暗處的人是坐不住了。
蒼翟眸子微微收緊,神色多了幾分凝重,不過,他卻是希望那暗處的人早些暴露,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這一次,他會讓整個北燕國那些暗處的勢力,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誰也休想有威脅到他們一家人安危的心思。
而他現在,只希望寧兒能夠按照他的預料走,可是,想到今日寧兒的反應,他卻不那麼確定了,他以為,寧兒會找他大吵一架,哪怕是大打出手,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將遣走,可是……
寧兒啊寧兒,總是那麼讓人掌控不住,想到自己方才故意說出的話,新鮮感?也只有寧兒才能夠讓他有源源不斷的新鮮感啊大解放的小人物。
這一日,皇宮之內的氣氛,異常詭異,許多人都已經知道,皇后娘娘去御書房找皇上的事情,到最後,還傳出了好幾個版本,有說皇后娘娘因為嫉妒,將皇上身旁的那位姑娘給抓傷了,又說皇上大怒,斥責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幾乎是哭著跑出了御書房,又有說,皇后娘娘揚言要讓那位姑娘死無葬身之地,怎麼說的都有,這傳進安寧的耳朵裡,安寧卻只是覺得好笑。
夜深,整個皇宮都陷入一片寧靜之中,除了巡視的侍衛,大部分人都已經睡去,昭陽殿內,房間的燈依舊明亮,從房間外,可以看出裡面一個女子的剪影,似乎一針一線的繡著什麼東西。
房間外,一個隱蔽的地方,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陰影處,不仔細看,倒還看不出那裡有人,蒼翟看著房間中的剪影,眼裡滿是寵溺。
“皇后娘娘今日回昭陽殿之後,有什麼樣的反應?”蒼翟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一旁的銅爵皺了皺眉,如是說道,“回主子的話,娘娘今日回寢宮之後,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蒼翟眸子一緊,一切如常?怎會一切如常?
“對,娘娘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晚膳的時候,娘娘還吩咐御膳房做了娘娘愛吃的糖火燒,聽茵茵姑娘說,娘娘的心情看著也是極好的。”銅爵不解主子到底要做什麼,為何這些時日一反常態的和那詹玉顏走得近,又為何要突然冊封那詹玉顏為貴妃,她難道不知道,這會讓皇后娘娘傷心嗎?可此刻他站在這裡,看著那房間的神色,卻又是一如既往的寵溺。
他跟隨主子多年,卻也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蒼翟聽著銅爵的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寧兒啊,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現在,她無反應,他又該怎麼做?
不過對於銅爵言語中隱隱含著的對他的不滿,蒼翟的心中也是嘆了口氣,不錯,有許多事情,他沒有讓銅爵知道,銅爵這人,雖然是忠心於他,但是,他也是重情之人,八駿之中,就數飛翩銅爵二人和安寧認識的時間最長,他難保銅爵不會一個“不注意”,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寧兒了。
“回御書房吧!”蒼翟看著房中的剪影,戀戀不捨的道。
“主子,您已經回昭陽殿了,為何……”銅爵握著的拳頭緊了緊,想到今日皇后娘娘看自己的眼神中的那份指責,他的心裡就分外自責,他忠於主子,但是也同樣敬佩皇后娘娘。
她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風華絕代的女人!
蒼翟卻是沒有做聲,轉身大步走出了昭陽殿……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行蹤,而此時的房間內,安寧正替蒼翟縫製著靴子,她做的前一雙靴子,有些舊了,她閒著無事,再給他多做幾雙。
只要想到,心愛的男人穿著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靴子,她的心裡就被填的滿滿的。
茵茵在一旁看著,心裡早就憋著一肚子的氣了,她忍了好久,現在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口道,“娘娘,你還做什麼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