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傻逼,我肚子餓得慘叫了。」同伴一屁股坐到他桌上,不耐煩地催。
姚永最煩別人催他,盯著螢幕上操作的小人,懟:「趕著投胎嗎等一會兒又不會死。」
湊巧這時班上有人大喊,「姚狗在嗎,外面有人找!」
「找屁啊,爺正忙著,今晚不接客讓他滾。」
班裡那群嘴賤的哈哈笑起來,用手做喇叭狀,學著他的語氣回:「聽到沒有葛飛靈,你去了實驗班人姚狗也不願意舔你了哈哈!」
同伴還在火急火燎地等著,姚永全神貫注地打遊戲,「葛飛靈」這三個字一鑽進他的耳朵,他瞬間魂掉了,手機看也不看地退出介面,他「砰」一聲踢開椅子站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果然瞧見了走廊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姚永即刻揣著手機跑出去,唯恐她後悔似的。
儘管同伴在身後罵媽,他也權當沒聽見。
「飛、飛靈,有什麼事啊?」他喘著氣跑到她面前,又記起她不喜歡別人靠太近的習慣,硬生生又退後一大步。
葛飛靈放下心,這人對她的迷戀依然沒消退一分。
以前班裡過半數的男生追她,她置之不理,只有他算是堅持最後的,一邊黏著她嬉皮笑臉一邊打罵都趕不走。
之所以想到他,是因為她依稀記得姚永學過散打,加上身形健壯,很符合人選的條件。
「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葛飛靈的態度稍微軟和,沒有對他過分熱情。
「你說,我能做到的肯定在所不惜。」姚永有些受寵若驚,高興得活像一隻沖主人搖尾巴的哈士奇。
他語文倒是比徐柔好。
葛飛靈嘴角的笑慢慢上揚,先給他編好前情提要:「實驗班有個男生一直糾纏我,我很煩他,你能幫我打他一頓麼?」
話畢,她不忘補充:「最好打到進醫院,考試也考不了的地步。」
「行啊,沒問題!」姚永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垂涎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臉頰,「飛靈靈,那我有什麼好處?」
葛飛靈還沒開口,他又怕對方誤解自己,忙不迭解釋:「我不是得寸進尺啊,只是想你給我一點酬勞,或者一點甜頭也行。」
「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吧。」
葛飛靈的嗓音偏柔,在太吵的環境容易讓人忽略,但姚永早練成了朗讀聲中熟睡的本事,耳朵賊敏銳,他飄乎乎地同意:「好啊。」
「我給你說一下時間地點。」對方沒異議,葛飛靈便開始詳細地部署計劃。
她從褲兜拿出備好的鉛筆和便利貼,將重點都羅列總結下來,以免姚永忘了。
末了,葛飛靈又想了想,還是提醒一句:「別打臉,打暈他就行了,我需要你把他打到住院一個星期以上。」
「他很好看?」姚永突兀地問,心裡頭竟有點不是滋味。
「還行,他是我同桌,你打醜了噁心的是我。」葛飛靈實話實說。
「那你跟他調位不就得了。」
「調不了,實驗班不好調。」葛飛靈不想透露太多自己在實驗班的事。
「行吧。」
葛飛靈望了眼十九班內掛著的有些殘舊的時鐘。
「就這樣,明天你等我指示,我會提前過來通知你一聲,你呆在教室別走。」
姚永笑得跟朵花似的,連聲說好,戀戀不捨又可勁兒地吸著她的顏。
星期一清晨,升旗儀式進行中。
葛飛靈特意站在男生那列的後邊,這個班裡女生太少,連獨自成一列都做不到。
班長站在最前的中心位,景浣則在隊伍前排。
昊磷在後邊來回徘徊,時刻盯緊著,不讓他們有說小話的機會。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