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完了,喬大禹算是死定了。”
“他們要的就是喬大禹的命。兩年前,黑白兩道通力圍剿喬大禹,他無處藏身,跑到這裡,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因為這裡有一個讓他絕對信任的人!這個人是誰?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喬煙眉,他們都姓喬,大概是親戚吧。可是我錯了,喬煙眉當初在省城讀書,他想見她應該直接去省城,但他來到這裡,為什麼?那是因為龍琪在這兒。”
“龍琪?龍琪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也本來不清楚,但我看了這盤錄影後開始有點明白。”
“哲少,你不會對我也保密吧?”大衛說。
江遠哲笑了,“你個笨蛋,錄影你不是跟我一塊兒看的嗎?”
“我哪有你這麼聰明,要不你是我大哥呢。”
這個馬屁拍得舒坦。江遠哲笑得陽光燦爛,“好好跟著學吧。搖控呢?把帶子倒回去,給我仔細看著。”
錄影倒回去了,從頭開始放──龍琪從鐵門中進來,坐在一張大桌子前,喬大禹從另一扇門進來坐在她對面。兩人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法說話,喬大禹沒舌頭了。他倆互相看著,表情出奇地平靜。
“你瞧出什麼來沒?”江遠哲問。
“沒有,他們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也沒說什麼話。”
“說了,他們說話了。”
“沒有啊。”
“你真是笨,知道豬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
“笨死的。”
“噢。”大衛恍然大悟,“我知道豬怎麼死的了,但還是不知道龍琪跟喬大禹說了什麼。”
“唉!”江遠哲搖了搖頭,“你沒長眼睛嘛,你沒看見他們的嘴唇在動?”
“哦,好像是在動,可沒聲音啊,沒聲音怎麼叫說話?”
“他們在說唇語。”
“唇語?”
“對,不用出聲,只用嘴唇變化就可以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都是小孩子的把戲,常常可以瞞過大人,相互約著出去玩。我小時候跟我表妹也玩過這個遊戲。”
“對了哲少,說起你表妹,我覺得她人又漂亮,對你又好,你怎麼不理人家?”
“唉,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近親,近親不能結婚。”江遠哲臉上一臉懊惱。
“那怕什麼?那是法律規定的,咱們還用聽法律的?”
“不認法律總得認科學,我們的血緣很近,以後生出兩個傻孩子怎麼辦?就算我肯吃虧認了,我表妹可要傷心一輩子,女人視生兒育女為第二生命。我可不想讓她難過,還不如現在我傷心,讓她趕快嫁人好了。對了,這都扯哪兒去了,說正事。剛說哪兒了?”
“說到喬大禹和龍琪說什麼話了。哲少,你看出他們說什麼了嗎?”
江遠哲搖頭,“如果他們說的是中文的話。”
“他們說的難道不是中文?”
“不是,絕對不是,而且也不是英文,口形就不對著呢。好像是一種北方的一種少數民族語言。”
“哲少,你懂得真多。”會拍馬屁的人,最懂得見縫插針。
“那當然。”江遠哲伸了伸腿,“不過龍琪怎麼會那種語言呢?這兩個人又怎麼會拉上關係呢?經我反覆考慮,終於明白了──龍琪跟喬大禹曾經在某一個時候,都在北方的一個少數民族聚居地待過,兩人關係很好,應該是老相好。中國大陸那些年流行下放,龍琪的父母估計就是給下放到那兒。而喬大禹呢,或者是那兒的土著,或者也是跟著父母一塊下放去的。這樣他倆就有了認識的機遇。”
“噢!”大衛做恍然大悟狀。
“所以喬大禹會在走投無路之下找她,她應該是他在這個世上惟一一個可以信任,不,應該是信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