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該我去?他只有我一個同事嗎?再說他也沒什麼事啊!”
“你最合適了,去吧,去看看,一定要去,而且是你一個人去。”小方意味深長地。
莊美容給震暈了,他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腕上還插一根針,他嚇了一跳,莊美容給震暈了,他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腕上還插一根針,他嚇了一跳,想起喬煙眉的話──“這一針下去,你就會變成白痴,法醫也驗不出來,以為你是被震暈的。”
這好像是剛才的事。他趕快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拔掉針頭。
護士小姐溫柔地制止了他,“先生不要,你受了點傷,需要打點滴,這樣可以更有效地消炎,你看,就剩下半瓶了,不疼的,是嗎?”
護士以為他怕疼,其實不是,但經她這麼一解釋,莊美容徹底地清醒過來。
“我不會有事吧?”
“肯定不會,醫生說你的身體素質很好的。”
“那當然,我是警察。”莊美容不知為什麼,得意地炫耀了一句。
“是嗎?我喜歡警察,可惜我是女的,做不了警察。”護士小姐順水推舟地恭維著。
“女的也可以做警察啊,我們局裡的警花有很多。”
“女警一般都做文職,那多沒意思,我喜歡刑警。”
“我們刑警隊就有一個女警,挺厲害的。”一提及上官文華,小莊臉上就亮閃閃的。
“是嗎?真叫人羨慕,回頭有空,你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好嗎?我是沒指望了,那年高考,我都在志願表上填了警校,我媽硬給我改成衛校,這輩子就只能當護士了。”
“做護士也挺好啊。”
“哪有你們警察好。”
“可我以後就不再是警察了。”莊美容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那也好,做警察其實挺危險的。”剛才還對警察嘖嘖稱道的護士馬上轉變口風,顧客是上帝,什麼話能讓顧客高興她就說什麼。
“好,很好。”莊美容沒情沒緒地敷衍道。
“我表妹的男朋友就是警察,掙的工資不高,還挺危險,加班出差是家常便飯。這年頭,乾點什麼不是個活法兒。”護士見她的患者一臉沮喪,曲意安慰。
“謝謝你啊。”莊美容願意再沿這個話題說下去了,他問,“哎,對了,跟我一起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她比你可嚴重多了,失血過多,現在正在輸血呢!”
“真有這麼嚴重?”
“恐怕比這還慘,幸虧沒破相,要不年輕輕地,唉!”
“我去看看她。”莊美容跳下床。
“哎,小心。”護士小姐趕快為他提著吊瓶。
“我知道。她在哪個病房?”
“就在隔壁。”
喬煙眉睡著,整個病房靜悄悄的,只有她淡淡的呼吸聲。床頭櫃的花瓶中插著一束帶露的百合花,高潔芬芳。
莊美容站在她床邊,她的睡態真美,長髮灑在雪白的枕頭上,略顯蒼白的臉上眉目如畫。
“她今天不會出院吧?”
“哪能呢,醫生說得住個十天半個月呢。”護士說。
“那我呢?”
“你?你打完點滴就可以走。”
莊美容好像有點吃驚,“為什麼?”
護士笑了,“因為你沒事了呀。你真奇怪,好像不想走的樣子,有的人在醫院一天也不想待呢。”
“哪裡,我朋友在這裡嘛,我不想丟下她。我可不可以多住兩天?”莊美容眼巴巴地問。
“有錢不如住賓館,這裡有什麼好。當然,如果你願意住,我們巴不得呢。”她們當然巴不得,這是貴賓病房,一晚上7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