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龍琪看著他,這段話她也聽過,可這段話竟然由一個黑幫老大說了出來。
“龍女士你現在站出來為遊自力出勁,也是為這個原因吧?”江遠哲反過來問。
龍琪笑了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
江遠哲沉默了一會兒,“我爺爺在我16歲那年特意帶我到美國看了這個紀念碑,我一看這段話,就特別喜歡。後來自己出來混,感觸就更深──我要不管兄弟,兄弟們遲早會離開我。我還做什麼老大?”
原來他是這麼理解的。龍琪微微一笑。不過這樣理解也沒什麼不好,正所謂──棍子忘了打狗,就會影響到後來的局面。
“我跟遊自力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很合得來,相信對方就像相信自己。”
“你見過狼?”江遠哲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以前草原上有很多,走著走著迎面就會撞上。其實,狼一般不傷人,如果吃得很飽,你走你的,它走它的,相安無事。”
“這點比人強。”
龍琪點頭,“狼很義氣,不論條件多惡劣,對自己的同伴不離不棄,尤其是對伴侶,忠貞不渝,如果它的戀人死了,它不吃不喝,生死相隨。問世間情為何物,狼比人明白。”
江遠哲被觸動,情義,人間的情義早就成了作秀的幌子。
“人有時候還真是禽獸不如。”
“別拿人比禽獸了,對於禽獸,這是最大的汙辱。”龍琪說,“你沒見過春天狼談戀愛,那是真正的兩情相悅,自覺自願,哪有……”
說到這裡,她突然閉嘴了。
“那你們為什麼要捕狼?”江遠哲問。
“它要生存,人也要生存,兩者之間必然會產生矛盾,人比狼聰明,所以人是獵人,狼就成了獵物。而且在那種血淋淋的你死我活情況下,腦袋大都一片空白,只有廝殺……”龍琪沉默了一會兒。
“我喜歡聽,說下去。”江遠哲催促。
“那年春天的一個晚上,我跟自力遇上兩頭狼,可能是餓壞了,它們四隻眼睛藍瓦瓦地盯著我們,就像月圓之夜刀刃上閃出的寒光……我們的馬已癱了,畢竟是食草動物,又是兩匹小馬。我倆在草地上跟那兩頭狼對視著,站了很久,露水越來濃,浸透我們的靴子,寒氣從腳底直滲入心底,這一仗,在所難免。”
龍琪停了一下,江遠哲已經緊張地握住拳頭。
“一直到後半夜,公狼向我們一步步走來,自力甩出馬鞭,纏住狼的脖子,向後一拋,母狼向我撲來,我悄悄地握著尖刀刀刃向上,身子往旁邊一閃,狼的力氣太大,刀刃從它肚皮上劃過,腸子和血一起流出來……被自力拋在後面的公狼見伴侶有難,衝過來咬住我的肩膀,自力拽它的後腿,拽不動,那狼越咬越狠,自力沒辦法,咬住它腿上一根動脈,拼命地吸它的血……狼的嘴裡是我的血,自力的嘴裡,是狼的血……”
赤裸裸的生與死,吸引住了江大少爺。
“我跟自力的交情就是這樣的,我不能讓他死這麼冤枉。”龍琪看著江遠哲。
“行,我幫你。”江遠哲拿出一把很小巧的槍,給了龍琪,這是江湖上規矩,給了自己的槍,就等於是給了一個至高承諾。
“但我不能保證什麼。更不能替喬煙眉為你承諾什麼。”這一直是江遠哲孜孜以求的。
“不用這麼見外,這事以後再說。”江大少這時微笑著說。
“那怎麼謝你?”
“不用謝,說正事,要我怎麼做?”
“晚上我跟你聯絡,等我電話。”
事情就這麼定了。
江遠哲走了後楊小玉從裡間出來。
“知道你口才好,想不到居然會這樣好,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