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的,給人一種輕漂漂的快感,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溫馨地光芒,一圈沙發,應該是真皮沙發(也許是義大利的?)寬大得象張床,坐上去應該很舒服,四周點綴著幾株綠蔌和盆景,門旁酒吧檯裡靜靜地立著一名漂亮的小姐,略施脂粉的臉上帶著職業般地微笑,琳琅滿目的酒可以說大多都沒見過!相比自己認為豪華的縣長辦公室,簡直是天上地下之分,浩月米珠之別!李學之搖了搖頭,心裡有股異樣的感覺,可說不清也道不明。
魏氏兄弟都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李學之,想聽聽他對這裡的讚美。可他們失望了,雖然李學之在進門後露出了點詫異的表情,但隨之馬上有趨於平靜,只有司機小馬還在四處觀望,不時嘴裡發出“嘖嘖”之聲。
魏民客氣地請他們坐下,問:“李縣長、小馬喝點什麼?”李學之笑了笑說:“剛才喝了點白酒,口渴得很,不知道魏總這裡有沒有清茶?”小馬說:“我也喝茶吧。”不等魏民再說話,吧檯裡的小姐利索地沏了壺茶端了上來,柔聲說:“這是君山特級毛尖,請品嚐。”魏民又問:“李縣長、小馬抽菸嗎?如果抽,請隨便。”小姐捧出一個盒子,輕輕開啟蓋,露出裡面的雪茄。李學之用手虛推了一下說:“魏總,我不抽菸,謝謝!”小馬習慣性地伸出手想拿,可突然記起自己已經戒菸了,忙又說:“呵呵~~我戒菸了的。”小姐聽他們說都不吸菸,便又捧著盒子走回吧檯,倒了兩杯紅酒給魏氏兄弟。
魏民不住地打量弟弟的領導李學之,雖然黃縣的頭頭腦腦基本認識,但這前常務副縣長、現在的代縣長卻從來沒見過,從弟弟和黃縣其他縣級幹部的口中略微知道此人不喜出入聲色場所,眼前這代縣長看上去很年青,精力充沛,而舉止又沉著穩重,服飾簡單樸素,說話得體但無常見的官場油腔,眼睛清亮透徹,沒有絲毫的閃爍不定,大體上就知道這人屬於意志比較堅定的人。眼睛是人的一道窗戶,從眼睛裡傳出的資訊是最可靠的,有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是奸是忠、是貪是廉,哪怕是故做姿態也能分辨。
魏民舉杯敬道:“李縣長是第一次光臨紫東來吧?讓我們乾一杯,彼此又結交了新朋友!你們以茶代酒,我們哥倆就真槍實彈,小弟我就先乾為敬,請!”一仰脖幹了。
李學之只覺得魏民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自己,偶而透出窺視地眼神讓他很不自在,這魏民才三十歲就能撐起諾大的酒店,也應該不是易與之輩,記得何麗說過這紫東來有黃賭嫌疑,連他姨媽也不願意與他走得太近,不覺加重了戒心,見魏民敬酒,也端起茶杯迎了迎說:“魏總是大老闆,那我祝你生意紅火,財源廣進!”魏華和小馬都舉杯助興。
魏民放下杯子,接過小姐遞上的雪茄,就著小姐點的火吸了幾口煙,笑著說:“小馬估計比我要小點吧?”小馬連忙說:“魏總,我今年二十七了,比您小几歲。唉~~您看您已經是這麼大的大老闆了,我只是個司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魏民稍微側了側頭,估計是聾了的左耳影響了聽覺,聽了小馬的話不禁眼睛精光一閃,但還是笑著說:“不要這麼說嘛,我只是仗著父輩餘蔭而已,沒什麼真本事。既然小馬比我小,那我就不客氣地叫你小馬了。年青人好動喜歡熱鬧,到了我這裡就是到了熱鬧地,下去好好玩玩。董全,你帶這位小馬下去好好玩玩,一定要讓小馬玩開心玩痛快,知道嗎!”站在牆邊的一個保鏢應聲而上,說了聲保證讓小馬開心,就來開門做了請出的姿勢。
小馬一下子就慌了手腳,雖然心裡癢癢想去,可禮節上還是要客氣客氣,說:“謝謝魏總,就不麻煩了,我是司機要休息好,才能服務好領導。”話是這樣說,眼睛卻不住地瞅李學之。
魏民哪裡不明白小馬的心意,就對李學之說:“李縣長,適當地讓部下放鬆放鬆,也許能更好地為你服務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