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跪下。
“罪人徐元華見過陳大人,去了一趟工坊,剛剛才回來,來得晚了些,請陳大人責罰。”
劉民有徑自去坐了,陳新客氣的扶起徐元華,上下打量一番之後,語重心長的道:“元華你都是這麼多年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本官最不喜跪禮,以後不要如此了,晚點沒什麼,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劉民有扁扁嘴巴自己去找了茶葉,給自己和徐元華各泡上一杯。
徐元華感激的起來接了茶,在書案對面的椅子上坐好,對陳新哽咽道:“屬下這七年來,一直受著盧傳宗的蠱惑,為自己謀利之時並無多少,卻偏偏放不下鄉土情誼,以致釀成大錯,”
“知道,知道。”陳新擺擺手道:“以後要記得,登萊就是咱們的鄉土,不要總在心裡想著那些狹隘的地域觀,按說起來,本官和劉大人還是遼東人,你可見咱們只照顧遼人了?比如元華你這樣又才能的人,本官同樣是要大用的。”
徐元華連連道:“屬下慚愧。”
陳新拍拍徐元華道:“你明日便回民事部,擔任劉大人的第一總管助理,這是本官和劉大人商量過的。”
徐元華抬起頭來,他一時沒有明白總管助理的意思,陳新微笑道:“也就是協助劉大人處理所有民政事務,事兒肯定比科技部多很多,但元華你的能力,本官是信得過的。”
徐元華呆了片刻,很快轉為驚喜,他趕緊又要跪下,陳新一把扶住他,“這是劉大人特意提出來的,需要一個熟悉民事的人協助,他不在的時候還可以直接處理一些尋常事務,劉大人說你可勝任此職。你可要好好做,不要辜負了劉大人的提拔。”
徐元華低頭哭道:“屬下記住了,屬下絕不辜負二位大人,再有不法之事,不需二位大人動手,小人自己了斷。”
劉民有過來輕聲道:“好了,咱們又不是清教徒,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你親友做生意的,你也不是不能資助,但你不能用你民事部的路子給他們幫忙,只要是做正規的生意,沒人不准他們賺錢,周來福那女婿願意自己開廠,本官還特意讓工坊放行,他最近接了昌邑的紡機,靠的是比平度二號廠更好的做工,誰能說他什麼,本官還借銀子給他擴大規模。這個與二屯那個商鋪比起來,你便知道其中的差別是什麼了。”
徐元華低頭道:“劉大人說的興工商,便是該這個樣子,屬下懂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各有難處
京師養心殿中,崇禎面帶憂色,他對下面跪著的曹化淳、梁廷棟和駱養性道:“三位愛卿都起來說話。”
三人站起後,崇禎先對梁廷棟問道:“梁愛卿,你先說說濟南府的情形。”
梁廷棟躬身道:“徐從治已查明,進入新城縣的登萊人馬為青州總兵耿仲明所部,一直在新城縣治左近搶掠。但耿仲明所說的又與徐從治不同,他給兵部發來一封塘報,只說是青州府駐守的範守業所部異動,他的正兵營打不過範守業,是以往西逃入濟南府新城縣,以避開亂兵鋒芒。範守業所部已往南包圍了劉澤清所部人馬,平度州的團練營人馬亦是如此,這些人馬大多出自登州左協,聽聞盧傳宗之事後才鼓譟起來,陳新正在想法彈壓。”
崇禎遲疑道:“那如今又如何,亂兵可有入北直隸的企圖?”
梁廷棟微微抬頭,“回皇上話,只有耿仲明進了濟南府,其他登州鎮人馬都在各自信地,但離開了營房,有些圍困了當地的縣治。陳新從海路發來塘報,說正在想法聯絡那些出自登州的老下屬,但如今分屬各營頭,能不能聽他的還說不住。”
崇禎有些焦慮的道:“為何一個坐聽,就鬧出這許多事來,曹伴伴,那姜月桂是否真有調戲盧傳宗家眷?”
曹化淳大聲哭道:“老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