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望知道這下是在劫難逃了,乾脆閉上眼睛。就在他閉眼的那一瞬間,他瞟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徘徊在他家門口張望著。讚美上帝在這關鍵時候派人在拯救他,立即揮手喊道:“林伯母,你來我家幹什麼?”
張靜宜一聽有人自然不敢動手,沒想到高望竟將她拉了過去介紹道:“這是安琪的媽咪,林伯母。”
張靜宜出於禮貌勉強壓制住心中的怒氣點頭道:“林伯母好,我叫張靜宜,也是安琪的同學。”
林晴應了一句便神色慌張的想離開,高望心中大急,這個現成的救命草再不抓牢他可真要萬劫不復了,他跑上前去邊向林晴擠眉弄眼假裝問道:“林伯母,您先別走,你心裡一定有什麼事,別瞞著我啊!”
林睛握著挎包的手緊了緊,似乎不敢直視高望的眼睛,他那怪異的表情自然也沒看見。她咬咬下唇彷彿下定決心後說道:“我的確有事找你和你的家人談。不過、、、”
“不要緊不要緊,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高望熱情的挽著林睛朝街對面的咖啡屋走去,還不忘回頭向張靜宜招手:“你也一起來啊!”
看著張靜宜滿肚子氣不好發作,他第一次感到了報復的快感。
咖啡屋裡,三人對座,林晴一直低頭不語。見氣氛有些沉悶,高望呷了口咖啡問道:“林伯母,您不是有話對我說嗎?”
過了良久,林晴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這次來是想求得你和你家人的原諒、、、、”她這麼說讓高望感到無比驚訝。
“十幾年前,也就是在你出生的那一晚,我隱瞞了一件事,這麼多年來這事一直壓抑在我的心頭。上天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當天你來找我,我隱隱覺得不安,於是決定把這事告訴當事人,無論你們怎樣要求什麼樣的賠償,我都甘心情願去承受。”
高望急道:“不會,不會。無論什麼事我和我的家人都會原諒你的。”
張靜宜也勾起了好奇心問道:“林伯母,您當年對他做了什麼?”
林睛遙視著遠方,慢慢深入回憶裡那段神秘而詭異的往事。十幾年前,那時的林晴也從學校畢業沒多久,剛進醫院時護士人手不足,便暫時讓她幹護士工作。高望出生的那一晚,醫院門口出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孕婦,當時她挺著大肚子,神色極為痛苦眼見就要臨盆,醫院本著救人的原則收容了她。
經過一夜緊張的救護,幾乎在同一時間兩邊產房裡都爆出了嬰兒的泣哭聲,巧的是這兩個都是男嬰。當時都很忙人手不夠,林晴接生完一個後又去將其另一個產房的男嬰(也就是後來的高望)抱進育嬰室時,那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像影子一樣穿牆進來,林晴嚇得抱緊高望不敢吭聲。那男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的嬰兒,將其中一個男嬰抱走,臨走時警告林晴,如果她將這件事洩露出去,便會家破人亡。
那男子說完帶著嬰兒又奇蹟般地在牆邊上消失了,林晴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那男子兇狠的眼神,還有那眉間一個很明顯的刀疤。
這事讓她驚魂未定,她慌忙抱著高望跑出育嬰室,哪知外面的醫生護士也已亂作一團,聽他們說那個來歷不明的孕婦在生產完之後神秘失蹤了。在這一系列離奇的事發生後,林晴當時理所當然的認為被那神秘男子帶走的是那個已失蹤的女人的孩子,而在給高望換尿布的時候卻發現這並不是她親手接生的孩子,她清楚的記得真正的高望左邊屁股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然而大錯已經鑄成,另外她也懼怕那神秘男子的威脅,所以就將錯就錯,這事醫院裡檔案沒有記載,同時醫院高層也表示要對這件事保密,以至於這麼多年來,林晴一直不敢吐露真相。
林晴說到這裡時,她痛苦的捂著臉說道:“這件事一直折磨著我的良心,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