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話音過後。
隨之走到了門邊開門的人自然是小錦。
只見她沉著一張臉,像是有些不滿王戊打擾了她與自家小姐的談話。
以至於那張本來就冰冷得緊的俏臉,變得更加陰雲密佈了起來。
可等小錦拉開門栓,把門開啟的時候。
站在門外的那一個人,卻還是讓她愣在了原地。
眼下的王戊已經將身上的灰塵洗了個乾淨,原本破破爛爛的衣衫也被換成了一套武人的修身裝束。
深黑色的布料與皮革,將她的面板映得更加白嫩。
頭髮尚沒有擦乾,只是隨意地用布條紮起了些許,露出了原本幾乎被亂髮遮住的額頭和眼睛。
剩下披散的長髮,則是仍溼漉漉地垂在肩頭,有的甚至還沾在那雪白精緻的脖頸上,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顯得既撩撥又可愛。
不過真正讓小錦出神的,還是對方那副俊得說不明白的面孔。
眉毛雅緻,恍若無慾寡求。
眼眸輕佻,似惹桃花還見羞。
鼻樑挺拔,乃顯出了幾分凌厲。
嘴唇淡薄,閉著便如是不曾開口。
從相貌上看,這該是一位冷漠薄情的少俠。
可此時的俊人兒,卻只是打量著小錦愣愣地模樣。
繼而表情輕浮地笑著,邁步湊上了前來,用兩根手指緩緩抬起了姑娘的下巴。
末了又把眉眼貼近,語氣略顯揶揄地說道。
“害呀,這是誰家的姑娘啊,怎麼生得這般漂亮,冷冰冰的氣什麼呢,尚不知道如何稱呼,跟姐姐我玩兒玩兒可好?”
“啪!”
哪知下一刻,原本還在恍神的小錦就已經滿臉通紅地抬起了一隻手,一巴掌扇在了對面那人的臉上。
同時,手足無措地往後退了一步。
並雙手環胸地含羞斥道。
“呸!登,登徒子!別過來!”
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天的王戊,又得到了次生命中難能可貴的體驗。
……
“所以啊。”
夜裡,已經各自洗完了澡的三人一同坐在屋內。
關月之一邊擦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看著王戊臉上的那個,依然清晰可見的紅手印,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你沒事去逗弄小錦做什麼?”
“我哪知道她這麼經不起逗啊……”
彷彿是有些委屈地捂著自己的臉,王戊到現在都覺得耳朵在嗡嗡作響。
“你還好意思說!”此刻依舊兩頰緋紅的小錦,聲音幾乎要結上了霜地開口罵道。
“哪有人一上來就捏別個下巴的,流氓,痞子,混,混蛋!”
今天,她算是把往日冷酷的架子徹底丟了個乾淨,以後恐怕都不知道該怎麼在自家小姐的手下做事了。
見對方罵得已經沒了詞兒。
王戊也不好還口,只能訕訕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反正被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只管讓人家先消消氣唄。
“好了小錦,你也別說了,王姑娘這不也是想和你親近親近嗎?”
無奈地勸說了一下自己名義上的丫鬟。
關月之試圖抑制住自己仍在上揚的嘴角。
然而聽著這話,小錦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更紅了一些。
“誰想和她親近啊!一個粗人,糙貨,流氓!”
流氓這個詞你上一句已經罵過啦。
一聲不吭地在自己的心裡嘀咕了一句。
王戊表示這種語言攻擊,根本就沒有半點殺傷力。
而關月之呢,此時同樣已然回過了頭,對著王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