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忍不住打聽了一些關於宗主的事:“前輩,請問宗主的名諱是?”
唐古連忙擺手:“可別叫我前輩,我還是一個正青春的花樣美男子。你叫我前輩豈不是說我很老?按照年紀來說我也就比你大個二三十歲罷了……要不叫一聲師兄?”
“好的師叔……”
唐古嘆了口氣:“我現在也想把你弄進九幽地牢了。”
陳羲笑起來,他發現唐古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印象中戒律堂的人應該都是冷言冷語冷表情才對,可是這傢伙顯然是個異類。可能是在戒律堂那樣壓抑肅穆的環境中生活的時間太久了,唐古和陌生人的話比和熟人更多些。
他壓低聲音告訴陳羲:“宗主叫關扶舟,是十年前在上一任宗主離奇失蹤之後繼任的。據說修為深不可測,不過好像就連掌座對宗主都不是很瞭解。我們推測,宗主在成為宗主之前,並沒有在內宗。”
陳羲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離奇失蹤。所以他忍不住問:“為什麼十年前上一任宗主會離奇失蹤?發生了什麼事?”
唐古搖頭:“那個時候我雖然也在內宗,不過只是個弟子罷了。只是知道那天夜裡突然有大批修為高深的神秘人殺入內宗,擄走了上一任宗主夫婦。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執暗法司,所以一個百爵帶著不少人來這裡查這件事。可是查了十年,一點眉目都沒有。應該是上一任宗主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吧,若非真正的大勢力怎麼可能輕易的進入內宗且擄走宗主夫婦?”
陳羲暗暗冷笑,果然是顛倒黑白。這件事明顯就是執暗法司的人做的,卻被說成是因為這件事執暗法司的人才來了內宗。看來想要掩蓋真相併不是很難,只需要絕對的權威就足夠了。誰敢隨便懷疑執暗法司?誰有能想到兇手正是執暗法司?
唐古道:“咱們快走吧,明天一早就是月考,你現在回去還能抓緊時間休息下,恢復一些精神。我聽說九幽地牢第一層是陰陽顛倒,人在裡面的時間久了會連修行都倒退。你算運氣不錯,月考之前把你放出來了。”
陳羲點了點頭,認真的說了一聲謝謝。唐古卻有些不理解,陳羲這句謝謝是謝他什麼。
……
……
陳羲回到翠微草堂的時候,丁眉就站在院子門口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清量山真藏著什麼神異,籬笆牆上的薔薇花開了這麼久還是那般繁茂。一身院服的丁眉站在薔薇花叢旁邊,本來英氣的她又帶著幾分嬌美。
看到陳羲的時候丁眉笑起來,微微上揚的嘴角應該是這世上最美的弧度。陳羲大步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笑了笑想打個不俗氣的招呼。可是丁眉卻迎著他走過來,給了他一個重重的卻溫暖無比的擁抱。
她的手環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口。這一下把陳羲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再精於計算也算不出來丁眉會有這樣的表現。
“咳咳……”
高青樹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丁眉的臉上發熱,這才醒悟自己的情不自禁是多難為情的一件事。她立刻離開陳羲的身子,扭過頭假裝看籬笆牆上的薔薇花。而陳羲則張著兩條胳膊,依然呆傻。
高青樹看到他這個反應,低低罵了一句果然白痴。然後轉身往回走:“你先跟我進來,我交代你幾件事,然後你們兩個愛幹嘛幹嘛。”
“我還要修行。”
丁眉如一隻小鹿一樣丟下一句話轉身跑了,也不知道她在怕什麼。陳羲彆扭的走進高青樹的屋子裡,然後自己找了點水喝:“先生,剛才發生的事為什麼那麼不真實?”
高青樹白了他一眼:“你還真不瞭解女人。”
陳羲坐下來嗯了一聲:“我這些年都沒有接觸過女人,不瞭解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