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了?那時候我還只是一隻野狼呢。”冷粼大喇喇的應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莫問天嘆道,“這些日子你對人類世界也有所瞭解了,你是他的傳人,你去和別人講你不知道他的寶物在哪兒,誰會相信?”
嘿嘿冷笑了兩聲,又道:“若是再讓這些人發現你是非人類修行,恐怕都會打著降妖除魔之名,行殺人奪寶之實了。”
“啊?怎麼會這樣?”冷粼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祖師飛昇也應該和自己說一聲嘛,好端端的許多寶物不知還在哪裡埋著,可惜,可惜。可是不說也罷,怎麼丟了這麼大一個包袱給自己啊,招誰惹誰了,天啊。
冷粼慘叫一聲,一頭沈入水裡。
剛一入水,忽然又一下子從水中站起來,帶起水珠四濺,看到莫問天有些暖昧地看著自己,急忙又蹲在桶裡,低聲咕噥了幾句,道:“可是,我和祖師的關係只有你,法相,和那個該死的地絕知道啊,以後這事誰也不告訴,只要小心點陰風門就好了。至於法相,告訴他一聲別讓他外傳就是了。”
唉。莫問天長嘆一聲,“修行人對於法寶的迷戀慾望,不會比世俗人對金錢權力的渴望差到哪裡去。只能希望法相是個真心修佛的佛子了。”
“一個和尚,你也不放心。人家是講四大皆空的。”冷粼嘟嘟囔囔。
“修行人也是人。人世間的鬥爭在修行界,會更可怕。”莫問天似乎變得有些羅嗦。
“好了,好了。誰愛來誰來,大不了拼命就是了。我要洗澡了,你不會是想看著我洗澡吧?拜託,大哥,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不喜歡男人。”
桌上的茶杯忽地飛起,向冷粼砸去。冷粼手一伸,抄住茶杯,看著拂袖而去的莫問天,嘿嘿傻笑起來。
三個人。一個和尚,一個年輕人,一箇中年人,一個怪異的組合。
冷粼一腳踢飛路上的一顆小石子,發洩著心中的鬱悶,自言自語道:“怎麼才出道沒多久,就招上這麼大一個仇家。真是倒黴到家了。”他看了看旁邊的法相,忿然道:“和尚,你快點把傷養好,回頭我們再和他們大戰一場。嗯,那天打架打的挺過癮!”咂了咂嘴巴,似乎在回味著什麼美味佳餚。
法相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現在重傷未愈,只是稍稍恢復了一絲元氣,無法長距離飛行,只好隨兩人一路步行。
莫問天冷哼一聲,“要打你去打,可別拉上我們,以我們的實力殺點小嘍羅還可以。人家隨便出來一個妖王我們就全都交待了。就知道吹大氣。”
冷粼如洩了氣的皮球般無奈道:“打不起總躲得起吧,把法相和尚送回般若宗,我再也不來這十方鎮了。”
莫問天嘆口氣,幽幽的說道:“如我所料不差,陰風門此刻一定派人來尋仇了。”
他料事料得極準,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尋仇的和尋人的兩撥人現在正在十方客棧裡怒目相對,拔劍相向,一幅劍拔駑張之勢。
洞明道人現在的心情也是鬱悶的緊,一下山幾人就直奔老君觀,沒有找到關於那冷粼的絲毫線索,聽說十方鎮乃方圓百里第一大鎮,於是來這裡試試運氣。
幾人一進十方客棧就感覺到客棧裡有一股極為強烈的陰冷黑暗氣息,客棧裡四個黑衣人在若無其事的喝茶聊天。洞明一驚之下不敢輕舉妄動,看起來那幾個人不好惹,只能故作鎮靜的坐下,招手叫小二上茶。
洞明拿出一塊約二兩多的碎銀扔給小二,道:“小哥,跟你打聽個人!”
小二一見這道人出手闊綽,喜出望外,恭敬道:“客官只管問,這十方鎮如果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洞明偷偷瞥了瞥那幾個黑衣人,沒有絲毫動靜,暗道辦完事要馬上離開,省得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