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在體內凝聚。
不過隨著冷粼的傷勢漸好,杜離等三人眉間的愁苦越是濃重,但面對冷粼的時候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有每天儘量的說些輕鬆的話題。
但是冷粼卻始終是一言不發,自從第二次醒來後,就從來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笑過一次。每天只是坐在那裡怔怔的發呆。
三大弟子看在眼裡,愁在心上。
又過了大半個月,冷粼的傷終於好了大半,每日依舊是怔怔發呆。
終於有一天,不知道冷粼怎麼想的,居然正襟危坐,五心向天,開始練功。三大弟子見狀心中竊喜,看來師父終於想通了。
冷粼雙目緊閉,將真元一絲絲的凝聚,體內的妖丹黯淡無光,似乎和冷粼一樣無精打采。
真元隨著經脈走向緩緩流轉,冷粼腦海中紛雜的記憶卻如潮水一般襲來。
白靈、莫問天的影像,還有自己前世亂七八糟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混在一起,不知道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幻。
須知打坐最忌心思紛亂,易走火入魔,冷粼體內的真元也似乎有紊亂的跡象。但是冷粼彷佛毫無所覺,任由真元在體內亂衝亂撞。
“冷兄弟,你終於為我報仇了!你很好!”莫問天笑呵呵的說道。緊接著又是白靈滿臉是血的面孔:“冷粼,我恨你!我恨你!”還有白天雲揮舞著雙手向他抓來……
“轟”的一聲,冷粼覺得頭部一陣劇痛,混亂的真元竟然竄入天妖心法的主脈,在行進到頭部時遇到阻塞,一陣劇烈的頭痛過後,冷粼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一清早,杜離等三人緩緩從入定中醒來,看著洞口照射進來的陽光,長舒一口氣,又是新的一天。
石川第一個走進冷粼的石室,石室內卻空無一人,他愣了一下,大聲喊道:“快來啊,師父不見了!”
杜離、凌九陽急忙跑來,石室內果然空空如也,連一張紙片都沒有留下。
“師父怎麼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凌九陽低聲道,抬頭看兩位師兄怒目而視,急忙閉嘴。
“我們怎麼辦?”石川還是那個招牌的搔頭動作。
杜離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辦?等吧!誰知道他去哪裡了?”
三人聳聳肩,無奈的對視。
過了大約一個月,依舊沒有冷粼的訊息。三人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辦?”石川還是搔頭。
杜離依舊沒好氣,“怎麼辦?找吧!萬一在外面出什麼事呢?這個徒弟當的,比師父還費心!”
三人商議之後,決定分頭去尋找冷粼,一個月後再回山洞會合。
杜離下山之後,首先找到自己熟識的泰寧宮弟子周天德,希望能得到一絲關於冷粼的訊息。
“杜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六福酒樓的雅間裡,幾杯酒下肚,周天德便吐著大舌頭,神秘兮兮的說道。
杜離心中好笑,這個周天德其實人還不錯,就是有些大嘴巴,見周天德有些微醉,故意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才不信,你一個泰寧宮的四代弟子能知道什麼秘密?”
“知道前一陣子玄極山莊滅門慘案吧?”周天德探著頭,小聲說道。
杜離假裝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唉,玄極山莊那個慘啊,幾百號弟子,逃得性命的超不出十人,其中還有幾個神經錯亂的……真是慘啊……”
杜離假意說道:“那玄極山莊是崑崙旁支,也不知道是誰有這等本事和膽子,居然敢對玄極山莊下手!”
周天德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笑道:“你不知道吧?嘿嘿,我知道……”又探過頭來,在杜離耳邊輕輕說道:“就是前一陣子玄極山莊通緝的狼妖冷粼,嘿嘿,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