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卻令我有些擔心。
查理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從頭到尾都非常不錯。我第一次來跟他一起生活,即使還有些許做秀的成分,但他似乎真的很高興。他已經為我在高中註冊了,還打算幫我弄輛車。
但是跟查理在一起肯定會很彆扭。我們都不是那種在誰看來都很囉嗦的人,何況,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我明白,他被我的決定弄得摸不著頭腦了——就像我媽媽在我面前那樣,我不喜歡福克斯,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掩飾過。
飛機在天使港著陸時,天空正在下著雨。我沒有把它看作是某種徵兆——下雨在福克斯是不可避免的。我已經跟太陽說過再見了。
查理開著巡邏車來接我,這也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查理·斯旺是福克斯善良人民的斯旺警長。我儘管手頭不寬裕,但還是想買輛車,主要就是因為我不想讓一輛頂上有紅藍燈的警車拉著我滿街跑。交通不暢,警察的功勞誰都望塵莫及。
我晃晃悠悠地下了飛機以後,查理笨拙地用單手擁抱了我一下。
“見到你很高興,貝爾,”他不假思索地伸手穩住了我,笑著說,“你變化不大嘛。蕾妮好嗎?”
“媽媽還好。見到你我也很高興,爸爸。”他們不讓我當著他的面直呼其名,叫他查理。
我只有幾個袋子。我在亞利桑那州穿的衣服,對於華盛頓州來說大都太不擋雨了。我和媽媽已經把我們的錢湊起來,給我新添了冬天穿的衣服了,但還是沒多少。巡邏車的後備箱輕輕鬆鬆就全裝下了。
“我弄到了一輛適合你開的好車,真的很便宜,”我們繫好安全帶後,他說。
“什麼樣的車?”他放著簡簡單單的“好車”不說,偏說“適合你開的好車”,這讓我起了疑心。
“噢,實際上是一輛卡車,一輛雪佛蘭。”
“在哪兒弄的?”
“你記不記得住在拉普什 的比利·布萊克?”拉普什是太平洋岸邊的一個很小的印第安人保留區。
“不記得了。”
“以前夏天他常常跟我們一塊兒去釣魚,”查理提示道。
難怪我不記得了。不讓痛苦、多餘的東西進入我的記憶,是我的拿手好戲。
“現在他坐輪椅了,”見我沒反應,查理繼續說道,“所以開不了車了,他主動提出來要便宜賣給我。”
“哪年的車?”從他臉上表情的變化,我看得出這是個他不希望我問的問題。
“哦,比利已經在發動機上下了大力氣了——才幾年的車,真的。”
我希望他別太小瞧我了,以為我這麼輕易就可以打發:“他什麼時候買的?”
“1984年買的,我想是。”
“他是買的新車嗎?”
“哦,不是新車。我想是65年以前的新車——最早也是55年以後的,”他不好意思地承認道。
“查——爸爸,車我可真是一竅不通喲。要是出了什麼毛病,我自己可不會修,請人修吧,我又請不起。……”
“真的,貝拉,那傢伙棒著呢。現在再也沒人能生產這樣的車了。”
那傢伙,我思忖道 ……可能有好幾種意思——最起碼,也是個綽號。
“多便宜算便宜啊?”說到底,這才是我不能妥協的地方。
“噢,寶貝,可以說我已經給你買下了。作為歡迎你回家的禮物。”查理滿懷希望地從眼角偷偷瞥了我一眼。
哈,免費。
“您不必這樣破費的,爸爸。我本打算自己買一輛的。”
“我不介意。我想讓你在這兒過得高興。”說這話的時候,他兩眼盯著前面的路。查理不習慣大聲表達自己的感情。在這點上,我完全繼承了他。所以我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