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聶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就是,我一定儘量滿足。”
這還差不多。
紀沂睨他一眼,向前傾身,指尖點了點桌上那張紙條:“卡號在這。我和老聶的兩條命值多少錢,就看汪先生怎麼想了。”
汪先生臉色一白,卻又不敢討價還價,思慮片刻之後,還是忍痛打給了自己的理財經理,讓人往紀沂的卡里打錢。
紀沂看了眼餘額,還算滿意。
於是沒再為難對方,讓助理把那小混混交給警察,就提前離開了宴會。
臨走前,順便把卡也給了助理。
“明天去預約提款,把餘額全部取出來,給老聶的舊情人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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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
到走出貴賓休息室的大門,柯元白才感覺身上那種被重物壓著的感覺消失了,不由得長舒出一口氣。
朱褚奇怪的看他一眼:“二少,你不舒服嗎?”
柯元白搖頭,回頭看了眼緊閉的貴賓室大門。
門上甚至還殘留著先前聶辰踹門進去時留下的腳印,力道之大,居然連實木門板都明顯凹陷進去了一個坑。
聶辰那雙壓迫力極強的眼睛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柯元白頓時油然而生出一股挫敗感來。
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努力,但不論是之前被人潑髒水的事情,還是柯行舟或者如今的宴會,都令他前所未有的清楚認知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可見人的眼界有時候真的會限制成長,他現在才恍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過短視了。
恰巧這時柯正業在樓下與人攀談,一抬頭瞧見自己剛認回來的二兒子居然上了二樓,還停在最大的貴賓休息室門口,臉色霎時黑了。
他勉強維持著體面,跟對面的合作商道別,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距離這邊最近的樓梯口。
在黑衣保鏢的阻攔下,他無法上樓,只能壓低了聲音衝柯元白低吼:“你上去做什麼!二樓的都是貴賓,是你這種身份能上去的嗎?丟人現眼的東西,快給我下來!”
柯元白還沉浸在巨大的落差感中,反省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忽然聽見這麼不客氣的怒罵,順著聲音看下去,臉色有點不好看。
柯正業原本就不滿這個兒子剛回家就跟自己頂嘴,如今見他明明做了錯事,卻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更是火冒三丈:“柯元白!你還有點規矩沒有?給我下來!”
柯元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才剛認回柯家,沒見過柯正業這麼蠻不講理的一面,僅有的一次看他發火,還是幾l個小時前剛回到柯家的時候。
當時他以為柯正業是看到了網上那些黑柯行舟的言論,才會那麼怒不可遏,於是也沒有替柯行舟多說什麼,只覺得都是自家人,柯正業氣頭上罵完也就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哪有真正疼愛自己兒女的父母,在看到明顯是黑粉編造的言論時,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自己孩子的?
哪怕柯行舟當時並不在場。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父母”的角色在柯元白的概念當中一直都是神聖且崇高的,他對認回柯家這件事情也是期待大過排斥,只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而已。
而此時此刻,看著柯正業因為暴怒而漲紅的臉,還有周圍人不時看過來的目光,“父親”這一光輝形象漸漸的在柯元白的腦海中崩塌了……
柯正業只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兒子看父親的,心中惱火更甚,越發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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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去鄉下老房子被柯行舟氣過一次之後,他在家裡的地位真是越發的不顯眼了。
竟然連剛認回來的二兒子都敢無視他說的話!
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