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平,毋安,毋貴,毋福,你們四個把方公子抬回去,就說是我叫人送回來的,叫方姑娘不要太在意!”毋寶晴道。
方府,方落雁與方安正一左一右斜躺在床上,方倚璧與小碧一臉的鄙夷。
“哥,你每次的事情就不能做的低調一點兒,每次都做的這麼轟轟烈烈的,現在滿城誰不知道你偷看人家姑娘被毋大小姐打了,還要人家給抬回來?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方倚璧氣道。
“可誰想到那個毋寶瑤會上樓來呢?”方落雁也立即氣道。
“反正這次是再也包不住了,你等著爹回來收拾你吧!”方倚璧道。
“你少烏鴉嘴……”方落雁不由道。
“方落雁,你這個兔崽子,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正說著,方威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
噌!床上的方落雁連想都沒想跳過窗子就望外跑,只苦了在床上跑不動的方安,“兔崽子,你還不給老子站住,有種你就不要回家……”門口,方威一手拎著有氣無力的方安一邊指著方落雁的背影大罵道。
第20章 第二部 第十章 傍晚的笛子與還是那位姑娘
傍晚,中丞府後院,方落雁正一身雪白的中衣靠在一根樹丫上吹著一根笛子,笛音婉轉,一如方落雁霧潤的雙眼。
中丞府,噙香樓,毋寶晴,毋寶箱正在看書,毋寶瑤正拿著毋寶箱的鏡子在那裡左看右看,小雨等人則在忙著薰香。
突然,一縷婉轉的笛音傳了進來,毋寶晴首先問道:“是誰在吹笛子?”
毋寶瑤與毋寶箱都搖搖頭,小雨小丫也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夥計,好奇地聽著窗外的笛聲。
笛聲越來越濃,越來越纏綿,充滿了愛慕與眷戀,似水一般緩緩的瀉進窗來,毋寶晴先笑道:“這吹笛子的是個高手,只是咱們成都除了徐文俊徐老師之外,還有誰能吹得這一口好笛子!只是不知道他思念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是呀,這吹笛子的肯定是個面如冠玉,才高八斗的風流公子,這家的姑娘可以說是鐵定坐不住了!”毋寶箱也在旁邊打趣,隨口又笑道:“哎,你聽著啊:‘……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唉,長相思,摧心肝……’”她說的惟妙惟肖,連嘆詞都加進去了,不由逗得毋寶晴也咯咯咯的一陣直笑,說道:“你們聽聽這三丫頭,才聽了幾闋,就把李太白的詩都搬出來了,再聽的幾闋,豈不真要跑去學那卓文君私奔了不成?”
那邊毋寶箱臉上不由紅了一紅,卻依舊挺著脖子硬氣地道:“噯,那又怎麼了,他若真有司馬相如那才學的話,我今夜就跟他私奔了那又咋的?”
“也不嫌害臊!”邊上的毋寶瑤也不由笑道。
“好呀,那咱們就看一看這人是不是姓司馬的!”毋寶晴笑著,伸手猛地推開了窗子。
方落雁?!!
毋寶瑤突然跳了起來,緊接著毋寶箱也突然一跳而起。
方落雁在樹上驟見中丞府之中突然燈火通明,雞飛狗跳,立知大事不妙,連忙從樹上往下滑,不料事不湊巧,由於滑的急了,方落雁的褲子掛在了一根斷掉的樹岔上,只聽的嘶啦一聲響,方落雁的左腿從腳跟到屁股一下子來了個通心涼,毋寶瑤,毋寶箱正與一班年輕的丫鬟從後門衝出來,見了這陣仗,不由都是一陣的面紅耳赤,連忙紛紛啐罵著躲了回去,大黃小黃卻全不管這一套,狂哮著追了上來。
方落雁慌不擇路的往前跑,跑著跑著突然發現前面已經是一條死衚衕了,眼見著大黃小黃越追越近,方落雁竟一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爬上了比自己高數尺的院牆,坐在牆頭上,看著牆外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