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心,而且這樣做了,那我們就絕對會想方設法的查出來的!”說完,王昭遠便告辭出來。
方落雁親自送到大門口,兩人相揖作別,方落雁一回頭,卻見巷子的深處,站著四個人,正是格桑拉姆、多吉、強巴和央拉。
格桑拉姆見到方落雁看她,便遙遙向方落雁深深一揖,多吉,強巴和央拉見格桑拉姆向方落雁作揖,也連忙等同。
方落雁看見,也深深的回了一揖。
格桑拉姆看見,這才點點頭,帶著三人去了。
方威看著這一切,不由疑惑的問道:“雁兒,你認識那幾個人?”
方落雁點點頭道:“嗯,爹,那都是我的朋友!”
說話間,眾人已經回到院子裡來,方落雁看著看著眾人,方道:“爹,娘,南大哥,倚璧,二小姐、寶箱,我已經沒有事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你們也都整整一夜沒閤眼了,就都回去休息吧!”
南玉屏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二弟,人死不能復生,凡事想開些,我宮裡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方落雁點點頭,也拍拍南玉屏的肩膀,好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
毋寶箱便和毋寶晴走了過來道:“方公子,杜姐姐已經走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方落雁的眼淚險些又要出來,卻強行忍住,含淚道:“我知道,箱兒,你和二姐趕快回去吧,要不時間太久了,老中丞要擔心了!”毋寶箱忍住淚,和毋寶晴一起點點頭道:“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明天再來看你!”
眼見眾人都已經出去,剩下的都是自家人,方威終於鄭重的問道:“雁兒,你老實的告訴爹,昨天那起針對你的刺殺,就真的僅僅是因為杜若而起的嗎?”
方落雁見到方威鄭重的模樣,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自己也何嘗願意讓他再多擔心,便也忍著淚違心的道:“爹,你就放心吧,就是若兒的師兄原先喜歡她,可若兒卻跟我好了,他氣憤不過,所以帶了人來殺我,卻不料若兒對我用情至深,竟肯為了我去死,兩個人雙雙同歸於盡了,再沒有別的事情,你老人家就不要再亂擔心了!”
方威還想再確定一下,可方夫人已經在那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若兒,我的好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還想你和那個毋寶箱一起都來到我們家,給我好好的生幾個大胖孫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離我們去了,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啊——我還沒跟你相處夠呢——”
她一哭,方落雁便又忍不住哭了,道:“娘,你就不要哭了,若兒她說了,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我們家就是她永遠的家,我們兩個也永遠不會分開!”
方夫人卻越哭越兇,方威沒有辦法,只得和方倚璧扶著她先回房去了。
方落雁看著三人進屋的背影,忍不住又是蹲下一陣的大哭,哭完,才又回房,卻又看著那暗櫃怔怔出神,終於,還是從櫃子中拿出那封密信來,輕輕的展開,看了良久還是看不出所以然來,便又放了回去,然後鋪開紙墨來,想想杜若先前的容貌,想將她畫下來,可連著畫了好幾筆,卻都不是心中所想的樣子,越畫越難畫,反倒是那淚水滴落了下來,先將鋪開的紙張打的透溼,竟至於再也難以下筆,方落雁無法,只得將筆一扔,嚎啕大哭。
哭罷,卻又再出來,卻見夜色已經漸涼,昨日的暴雨已經打得院子中的花朵紅斷香殘,再看看院子中的棋坪,似乎又看到了那日她與方倚璧還有自己下棋吹笛子的樣子,不由觸景傷情,又做了一首《相思》:
欲語不知始,欲志難握筆。
酒不醉人死,是君無情時。
欲悲無人知,欲泣淚嫌遲。
紅殘燕單處,黯然銷魂意。
生生與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