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那裡想些什麼,正忙亂著,突然聽到內侍叫道:“王子駕到!”
眾人忙迎了出來,就見孟仁贊帶著王昭遠急步走了進來,焦急的問道:“母親,我父皇怎麼樣了?”
李氏便哭道:“你父皇現在的病情是越來越重了,御醫過來看了,說什麼正氣不足,外風入中,還有一大套的我也不懂,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剛剛灌下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起來!說著,又嗚嗚的哭。
孟仁贊便跪在床前,叫道:“父皇,仁贊回來了!”
孟知祥的胳膊已經不能舉起來了,看著孟仁贊不由安慰地道:“你回來了?那朕就放心了!”卻又痛哭道:“朕先前曾經想過,前蜀的王建活了整整七十二歲,朕怎麼也能活過他去;可朕今年才不過六十左右,看看身體也很硬實,即便平時有那些個小毛病,也全然都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這病竟來的這麼快,真如地裂山倒一般,看來朕是活不到那個歲數了!”
孟仁贊連忙哭道:“父皇說些什麼呢?你是真命天子,有上天保佑,只要好好將養,肯定能夠完好如初,即便活過百歲也是可以的!”
孟知祥便苦笑道:“這人老了,便越來越怕死起來,你既然回來,便直接替朕上朝去吧!這幫人,我這剛病倒,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孟仁贊便點點頭道::“是!父皇!”卻又朝眾人道:“各位,仁贊這就上朝處理政務,父皇的事情,還請母親與各位姨娘、王大人多多照看!”
眾人連忙回禮,孟仁贊便走了出來。
大殿之上,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孟知祥的病怎麼樣,大臣們站成兩派,一派以趙季良、趙廷隱為首,一派以李仁罕、張業為首,還有一些散臣以毋昭裔為首,諸如徐光浦、李昊、胡韞、歐陽炯之類,大家都在那裡嘰嘰喳喳,都是一臉的焦灼,趙季良、趙廷隱、李繼宏、張業、等人卻面沉如水,都不露聲色,都想看看王子的表現。
正說著,內侍已經高喊道:“王子駕到!”
眾人抬頭一看,果見孟仁贊一臉憂色地走了進來,不由一起高呼:“王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孟仁贊連忙將手做虛扶狀道:“各位大人快快請起,父皇偶感不適,現在臥病在床,御醫已經開了藥,相信父皇不日便可痊癒!在此仁贊沒有別的話,就是請各位大人如往常一樣,各司其職,做好各自份內的事情,一切等我父皇醒過來再說!還有張虔釗和孫漢韶兩位大人也請暫留成都,好好休息,等父皇醒來之後再給兩位封號,現在請各位大人都散了吧!”
眾人一見,只得山呼千歲,然後一齊告退出來。
宮門外,趙廷隱不由問趙季良道:“趙大人,你看王子的表現如何?”
趙季良便想了想道:“還算中規中矩,再觀察觀察看看吧!”
趙廷隱便道:“嗯,皇上病重,也不知道將來如何,我們要早作打算!”
趙季良也點了點頭道:“王子年幼,資歷尚淺,只怕不好服眾,我們要多幫襯著他,現在最好的結果是皇上能夠起來親自理政,否則,必有不安分的人興風作浪!”
趙廷隱知道他說的人是李仁罕,不由問道:“這是肯定的,那我們要不要朝成都調動兵馬,以備不測?”
趙季良卻搖了搖頭道:“現在皇上剛剛病倒,一切還不明朗,我們要首先調兵,萬一皇上醒來,誤會我們可就不好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如果某人調兵,我們再調動兵馬不遲!”
趙廷隱便點了點頭,道:“一切都聽你的,我去跟張公鐸張將軍商量商量!李仁罕勢大,我們所有的兵馬調動起來,還是比不上他和他外甥張業的兵馬多,我們要多聯合這些正直的將軍!”
趙季良便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