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之前,徐國慶用那些礞石粉在別墅朝著十字路口的方向擺了一個巨大的尖頭,可別小看這個尖頭,在茅山道術中它有一個名字,叫“分陰戟”。
據說在煞氣或陰氣集中的地方呆久了,人容易受其影響,輕則產生幻覺,重則喪失理智,而“分陰戟”的作用便是分流這些陰氣或煞氣,最大限度避免陰氣或煞氣對人體產生的影響,而現在這裡已經聚滿了鬼魂,陰氣肯定是大得不得了,所以徐國慶在這裡擺一個“分陰戟”絕對是很有必要的。
為了以防萬一,徐國慶本想再在這裡畫一道兩界符,但是想到其中繁複的過程以及這裡的條件,也就作罷了。
在別墅門前的一番折騰之後,回到破爛王的狗窩已經到了晚上。
此刻的破爛王正眯著眼睛坐在自家門口抽著一根從地上撿來的不知是誰抽剩下的煙,看到徐國慶回來也不理睬,直到把煙抽到了菸屁股才一臉不捨的扔掉菸頭,同時也收起了在別人看來比便秘好不到哪去的享受神情,露出一口大黃牙問道:“老弟身體康復了?”
“這不廢話。”這一段時間徐國慶跟破爛王兩人可以說是到了感情的“蜜月期”,所以毫不客氣的回道:“如果再不運動運動,屁股都快長雞眼了。”
聽到徐國慶的話,破爛王笑罵一聲,然後仔仔細細打量了徐國慶一眼,那神情就跟看女人似的,把個徐國慶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笑罵道:“我說老哥,我身上是不是長奶子了?叫你這麼看。”
破爛王難得的露出嚴肅的神情,問道:“老弟,你今天去哪了?不會是真去了那家別墅吧?哥勸你一句,年輕人有拼勁那是好事,但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去做,那就不叫拼搏,那叫,那叫自殺”破爛王本想在最後整一個成語出來,不過畢竟還是沒讀過書。
徐國慶也懶的再跟他解釋,打了個哈哈說道:“老哥你還是別多想了,我自己有分寸,哎對了,晚飯吃了沒?要不再去”徐國慶嘴一努,學了幾聲狗叫。
“嘿嘿。”破爛王傻笑一聲,不顧撿完垃圾還沒洗過的手,吐了口吐沫就開始整理自己的中分頭來,也不管一旁的徐國慶在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三更天,正沉醉在夢境溫柔鄉里的破爛王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正要破口大罵去開門,卻被一旁的徐國慶給制止了。
“誰?”徐國慶喝令道,因為據他說知,晚上敲門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人敲門,還有一種是鬼敲門,如果是一般人家,也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誰家半夜三更沒有個突發事件的?但這事發生在破爛王這個沒親沒故的人身上,可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請問大師在嗎?”從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徐國慶舒了口氣,能出聲就證明外面那個人不是鬼。
開啟門,徐國慶看到外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個男的一臉恭敬的站在女人的身後,想來是司機,除此之外遠處還有一輛寶馬Z系的跑車。
“有事?”徐國慶心裡顯然有點不高興,誰三更半夜被人吵醒沒有脾氣的?更何況是徐國慶這種從小生活在窮鄉僻壤,滿嘴“他孃的”的農村孩子。
跟徐國慶的反應相反,破爛王看到遠處的轎車,再看看眼前兩人一身價值不菲的穿著,特別是那個女的,不僅穿著得體,整個人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不用想都知道是大富人家的少婦。
不管破爛王對自己擠眉弄眼拉衣角,徐國慶一臉臭屁的看著眼前兩人,把農村人性子裡的痞氣發揮得淋漓盡致。
成熟少婦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於是向徐國慶尷尬一笑說道:“請問大師在嗎?”聽她的語氣似乎是有點質疑,因為眼前兩人一個是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還有一個是渾身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怎麼看兩人都沒有一點高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