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送至小唯身邊。
“本王替你喝。”武王雙眼通紅,一把搶過酒壼就要喝,小唯一把擋下,笑著搖了搖頭,拿過武王手中的酒,最後回頭認真的看了楚雲熙一眼,似要將她記在腦海之中,然後便笑著直接舉起酒壼一飲而盡,對著楚雲熙說:“師父。”
楚雲熙沒有去看小唯,靜靜的跪著,撐在地上的雙手青筋暴起,耳中卻還能聽到武王低語哀鳴般的一聲聲小唯。似乎過了好久,有人拉她起來,又拖著她離開,她渾渾噩噩的,神情狼狽,始終沒敢去看小唯一眼。
剛出主帳的楚雲熙,還沒來的急喘口氣,林業騎著快馬舉著火把火急火燎的就衝了過來,看到楚雲熙一喜立刻下馬狂奔過來,拉著她的衣袖便急急說道:“林棄……林棄出事了,李默說他是內奸,給追到懸崖邊去了。”
楚雲熙似突然回過神來,一聽林棄和李墨的名字,心頭一跳,立刻問道:“人在哪?走,帶我去。”說完就反拉著林業就跑,一旁的長公主叫了數聲,她也似未聞一般向遠處跑去。
長公主看著共騎一馬的二人消失在夜色中,立刻讓一個跟隨的隨從回去帶人,她先帶著幾人騎馬追了上去。
山路崎嶇狹窄,陡峭難行,夜色中更驚險萬分,在馬匹腳歪傷之後,二人只能棄馬步行,向山上跑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史則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夜色的懸崖頂上盤旋,格外淒厲滲人。
楚雲熙瘋了一般,也不用火把照明,猛的就向上衝去,隔著不遠,在懸崖邊幾隊火把的照明下,史則捂著血流不止的林棄,二人前面是幾隊拿著火把和長刀弓弩的鎧甲將士,身後便是萬丈深淵。
“快止血,快。”楚雲熙衝上前,捂著林棄脖子上的傷,嘴裡急急的說道,手已把自已的中衣袖子撕下了一塊,去給林棄止血。
李墨帶著兵將在遠處看著,沒靠近也沒後退,卻堵著他們的生路。
“不……不用……費力氣,聽我說。”林棄一隻手史則緊緊抓住,他看了看史則,另一隻手努力的抓住楚雲熙,說話時聲音微弱。
楚雲熙愣愣的看著他,脖子上的傷口太深了,迴天乏力,楚雲熙握著他另一隻手,含淚點頭。
林棄輕輕扯了扯手,示意楚雲熙靠近。楚雲熙將耳朵貼近林棄嘴邊,只聽林棄痛苦的喘息說道:“有人要殺我們,救史則,你一定要救他。”
“好,好,我會的,那人是誰?是誰?告訴我是誰?”楚雲熙看著林棄,連口答應,淚流不止。
林棄緩緩搖了一下頭,看著史則,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卻顯得格外淒涼,嘴唇張合了幾下,史則看著他的唇型,眼淚滴在交合的手上,史則哽咽的說:“我也愛你。”說完淚更是洶湧而出。
林棄的手想撫摸下史則,伸到一半卻已無力的垂了下去,史則神情有些呆滯的又去抓他的手,似乎還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楚雲熙看著史則的樣子,想去拉他,讓他別難過,手剛伸過去,史則便忽的抬頭看了過來,他看著楚雲熙,眼淚未乾,他吸了吸鼻子,聲音低啞的說:“他們說阿棄是內奸,你說阿棄是嗎?”
“不是。”楚雲熙說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那個人拿的是你的令牌?楚雲熙!”史則語氣平緩,一字一句的說道。
楚雲熙看著史則無言以答,史則慢慢的一字一字斬釘截鐵的說:“楚雲熙,此刻開始,你我兄弟恩斷義絕。”
“我……”楚雲熙無力的坐在地上,什麼都說不出來。
史則抱起林棄,一步步向李墨那邊走去,李墨也沒攔他,獨自拿了火把,向還坐在懸崖邊的楚雲熙走去。
“林棄是內奸?”楚雲熙看著靠近的李墨問。
“他深夜放了只飛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