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夢話:“喬楚楚,喬楚楚……”
葉徽寧眉心緊鎖,拿起電子溫度計看了眼他的體溫。
三十八度五。
她惱火放下溫度計,看向管家:“少爺從外面回來之後就這樣嗎?”
管家頷首:“不僅如此,少爺還一直說胡話。”
葉徽寧擔憂:“我從沒見過我兒子這麼難受過,上一次他跟林清那孩子的婚約解除,他也該幹什麼幹什麼,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葉徽寧壓抑著火氣看向管家:“你調查清楚了嗎?”
管家點頭:“只有一個人對得上,那就是畫家喬俏的女兒喬楚,小名喬楚楚。”
葉徽寧擰起眉:“喬俏的女兒?她不是裴楠的兒媳婦嗎?”
她跟喬俏和裴楠是一個學校的同學。
只知道裴楠跟家裡人斷絕關係,是喬俏賣畫掙錢養她,供她上學的。
倆人關係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喬俏生了個女兒,裴楠就辦了場極其奢華的週歲宴,說以後喬俏的女兒就是她兒媳婦,誰也不許惦記。
那場週歲宴的奢華程度,甚至還上了當年的頭條新聞。
一晃眼,這對關係好的姐妹都死了。
只留下了個喬俏的女兒喬楚,還有裴家的七個兒子。
她對喬俏瞭解的不多。
但對裴楠瞭解的很多。
那女人在商戰中就是一頭獵豹,在感情上完全就是個變態。
喬俏上學的時候是個人氣挺高的畫家。
她想要去跟喬俏拉近關係,想借著喬俏的名氣成為學校紅人。
可裴楠卻把她堵在走廊角落,跟她說喬俏的朋友只能有她一個,讓她放棄。
她覺得裴楠有精神病,就找了個機會把這事兒告訴給喬俏,試圖挑撥這倆人的關係。
喬俏理所當然的生氣了,去質問裴楠。
也不知道裴楠是不是故意的,從樓梯上摔下來,直接把腿摔斷了。
不僅僅把喬俏嚇到了。
把她也嚇到了。
因為她看到裴楠靠在喬俏肩膀上,一邊哭一邊瞪她。
她傾向於劣質基因容易遺傳這種說法。
裴家的七個兒子一定遺傳了裴楠的偏執和變態。
喬楚還是跟這七個人一起長大的。
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她猶豫著:“這兩天別讓少爺出門了,找人來打點滴。”
季晏川緊緊抓著被褥,還在說話:“喬楚楚、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葉徽寧:“……”
她猶豫再三,心疼閉目:“管家,你去找人給喬楚打電話,就說我手裡有她母親第一次賣的那幅畫,問問她想不想買回來。”
喬俏死的時候,她的作品價格飆升。
不少富太太蹭了這個熱度。
她為了在太太圈裡最出挑,輾轉買下了喬俏第一幅作品,在太太圈裡面維持自己的人設。
生母賣的第一幅畫做勾引,喬楚一定會來。
她要讓她來照顧她的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