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聽肆心猿意馬,偷偷看向她的側臉。
她離他好近。
近到能嗅到她頭髮上的香氣,看到她捲翹濃密的睫毛。
他視線下移,在她嬌俏的鼻尖上停頓,再落到她的唇上。
喬楚楚筆尖停頓,思索著咬了下唇。
他眼眸一黯,無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喬楚楚思考了下,腳步無意識挪動。
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的咔噠聲讓他呼吸一滯,目光愈發灼熱。
喬楚楚渾然不知,一邊畫畫一邊道:“你是個好爸爸,比我看到過的很多父親都要好。”
他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對愛的人好難道不是常識嗎?”
喬楚楚筆鋒一頓,側目看他:“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常識。”
樓聽肆笑了:“你說得對。”
他看向喬楚楚握著他的手:“以前我看我父親和母親之間的相處,還以為感情就是那樣互相折磨,可真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感覺就不一樣。”
喬楚楚一邊畫畫一邊豎起吃瓜的耳朵:“什麼不一樣?”
樓聽肆仰頭看著她,不疾不徐地說:“我會做夢夢見她,看到好東西會想買給她,根本就做不到傷害她分毫,畢竟是真正喜歡的人,怎麼會忍心傷害她呢?”
樓聽肆喉結上下滾動,被她的香氣蠱惑,緩慢靠近她:“我會忍不住對她好,控制不住地對她笑,甚至因為精神上太喜歡了,還會渴望她的身體,指尖觸碰也可以,因為一點點就足夠回味了。”
他視線逐漸變得迷離,慢慢湊近她的唇:“只要一點點就可以回味……”
“咚咚咚!!”
激烈的敲門聲讓樓聽肆猛然驚醒!
喬楚楚吃瓜的興致被打斷,走到門口開門:“嗯?門什麼時候被反鎖了?”
她嘀咕著將門開啟,映入眼簾的,就是裴澈殺氣騰騰的眼神。
不僅僅他在,所有發燒的人都在。
她一怔,還沒等說話,就被裴澈扣住了腦袋:“你倆幹嘛呢?”
他手粗暴地扣著她後腦,死死盯著她的唇和脖頸:“沒做什麼吧?!”
喬楚楚莫名其妙:“我們倆在畫畫,什麼也沒做,樓聽肆送給了我一雙高跟鞋和冠冕。”
她小心地將冠冕拿下來:“你們怎麼都醒了?”
其他人都陰鬱地盯著她的冠冕。
裴澈沒有看到親密的痕跡,長舒一口氣,壓著怒火道:“睜開眼看到你不在,所以我們就都出來找你了。”
實際上是因為等半天沒見她回來,著急了。
他望向樓聽肆。
樓聽肆坐在沙發上,懶散搭著腿,一副好事兒被打斷的樣子,不爽看著裴澈。
裴澈眼一眯,沉聲道:“喬楚楚,回去睡覺去。”
喬楚楚遲疑:“可畫還沒畫完。”
裴澈目光銳利地看向她,又重複了一次:“回去睡覺。”
她一怔,感覺裴澈生氣了,看向裴淵:“大哥?”
裴淵摸了摸她的頭,笑不達眼底:“去睡覺吧,你辛苦了。”
她猶猶豫豫,顧忌地看了樓聽肆,邁步走了。
裴澈冷眼睇向樓聽肆:“你倒是會見縫插針,趁著我們發燒過來找人。”
樓聽肆一怔,笑得愉悅:“你們又不是沒有單獨接觸過,何必對我這麼如臨大敵呢,我對你們就挺豁達的。”
他拿起pencil,右手將其挽了個花,左手託著下巴慵懶道:“好奇怪,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為什麼要一本正經的排擠我啊?有這功夫做點實事兒不好嗎?”
他們眉心緊鎖,臉色隱隱有些變化。
裴風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