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做事還是國粹一點好。”
流霜輕點了點頭,輕嗅著擺到了鼻前的鮮花,一臉的迷醉:“好香啊,自從入了道觀之後,我有很難得有機會去看這些野地裡的花兒了……”
“你還記得沒隨你師父到長安以前的事?”我有些好奇地問道。流霜橫眼過來瞅我,我趕緊笑道:“只是問問,放心,我這個人從不胡亂打聽別人的**的,更不會到處去亂說。”
“其實我姓霍,我的道號也是我的名字:霍流霜,我弟弟的名字是霍流哲,我的家鄉是晉州霍邑,父親因為戰亂而被流配州,就在那兒當起了木匠,孃親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後來,貞觀九年,吐谷渾無端的來犯邊隘,父親被徵入軍中,兩個月之後,回來的,只有我父親的血衣,父親戰死,孃親早亡,我跟弟弟什麼依靠也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整天拉著弟弟四處躲藏,生怕弟弟被別人給搶走了,那可就絕了我們霍家的後了……到了後來,我跟弟弟流落到了蘭州附近,若非是當時託福遇見了師父,我跟我弟弟怕
我爹孃就那麼去了。”流霜幽幽地低嘆了聲道,眼I
我默默的聽著,流霜也算是可憐的,那麼小就父母雙亡了,雖然得蒙袁天罡這個老神棍收留,卻也幾經磨難才來到了長安,或許正是因為那一段日子的苦楚,才養成了她現在這種外剛內柔的性子,剛強的那一面不過是她的偽裝,至於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同情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溫言道:“想哭就哭吧,要不然,你想笑也成,畢竟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們肯定不會再過苦日子了,有了你師傅的幫助,你弟弟成人之後,定能重振你們霍家的門風。”
流霜藉著嗅花掩飾地抹去了星星淚斑,展露了一個輕鬆的笑顏道:“不,我沒事,謝謝你了,跟你說了這話,心情好些了,除了當年跟師父說過,這話我就一直憋在心裡邊,總覺得像是擔著一塊石頭似的。”
“這樣也好,我分擔了你的心事,你心中的石頭可以輕掉大半了。”我望著流霜笑道。倒讓流霜一愣,抬起眼眸朝我瞅了過來,一臉的疑惑,似乎並不理解我這話的含義。
我揪了一根野草,剃掉了外皮之後,把嫩莖放進了嘴裡嚼著,向後倒靠在了芬芳的野草地上,仰望著天空那片喜人的碧藍,緩緩地言道:“因為我是男人,心胸要比女人的廣闊得多,自然能替你多分擔一些。”說完了這話,我朝流霜露出了我兩排非常雪白的門牙表示善意,流霜望著我,似乎有剎那的失神,又或是陽光太過強烈以至被我門牙的反光給晃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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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能聽到坡後開始出現了喧鬧的人聲,看樣子是他們已經打獵歸來了,聽聲音可以知道這些兵痞的精氣神不錯,想來定然是大豐收了。“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了身上,一身的重甲實在是麻煩,不過咱可是藉著公事的名頭出來的,不穿這一套,難道還光屁股出來溜達?又或者學勃那爾斤那個蠻族瘋子光著條膀子四處瞎擺顯?
“哎呀,我的髮髻都散了。”流霜匆匆地站了起來走了沒幾步時才注意到腦後的髮髻已經鬆散了開來,只把把花束遞給了我,自己在那束起發來。
“怎麼樣?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幫你。”我嗅了嗅花,嗯,確實挺香的,流霜才那慢條斯理地扎著頭髮,無奈之下我坐到了邊上的石塊上,欣賞著漂亮妞在我跟前結髮髻,流霜看樣子也不適應不對鏡子自己扎頭髮,老半天才把髮髻紮起,又問了我是不是扎歪了,我趕緊搖頭,流霜把鬢邊的碎髮抹到了耳後:“我好了,咱們走吧。”
“嗯,等等,這給你吧,我一個大人拿著這麼一大束的花實在是有些……”我一面站起來一面把花束遞給流霜笑道。
“咳咳咳……賢弟,你可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