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反反覆覆地看。
怎麼會感覺這麼清晰？
如果說之前只能感受到兩分寒冷，那此刻，她對寒冷的感受差不多能到五六七八分。
這是她之前從未擁有過的體驗。
然後用凍得通紅的小手，摸了摸心口。
我有心跳，會拉屎，更敏銳的感知...
我...是不是進化了？
慕容月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人類。
欣喜過後，一股恐懼突然籠罩而來，我我我我我...
我要是越來越像人類，那我豈不是也越來越弱？
我的力量！不行，我要試試我的力量！
一旁的阿好，先是看著陛下扎到雪堆裡，然後看著陛下欣喜若狂，此刻又看到陛下像小螞蟻一樣團團轉。
“陛下，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的力量！”慕容月嘴裡嘀嘀咕咕，四下尋找，終於，視線落在院子裡的一棵蒼勁的柏樹上。
原先這裡是沒有樹的。
先皇慕容乾繼位時，也是在一個冬天，坐在太和殿裡，覺得這院子光禿禿的。
就從外面尋來了幾棵四季青柏樹。
自那以後太和殿的冬天也有了綠色。
二十多年過去，柏樹越發蒼勁，攀枝錯節。
工部尚書李道蘊上過摺子，說這些樹可以修剪一二，利於生長，只不過都被慕容月否了。
“這是父皇種下的樹，我一日見到它們，就如同見到父皇一般。”
這是慕容月的原話。
如今阿好看慕容月，陛下的眼神，似乎是要將這些樹砍了。
她沒有看錯，因為下一刻，慕容月就突然原地高高躍起，最起碼有兩人高的高度，一腳踹在柏樹的主幹上。
咔嚓——咔嚓——
那棵柏樹應聲而斷。
轟隆隆帶著一樹雪花砸在院子裡。
呃...
“陛下...”阿好捂臉，陛下是真的厲害，她看出來了，比之前還厲害。
但她要怎麼和別人解釋陛下這個行為？
看這棵樹不順眼？那不行。
這是太上皇親自種的，陛下十分愛惜。
就說陛下不小心踹斷的？她自己都不信。
要不就說陛下想試試自己的功夫？
這個理由勉強可以。
慕容月十分滿意的拍拍手，“好，很好。”
她就說嘛，她是一隻完美的、強大的、優秀的喪屍，怎麼可能失去力量。
現在的她，是擁有人類特徵和喪屍力量的完美結合。
棒棒噠！
她抬著下巴進了大殿，留下阿好收拾殘局。
阿好開啟大殿院門，就看到祁淵和李玄機匆匆趕來。
祁淵這幾天忙著排查宮內奸細，還要騰出手來挖一挖楊永的底細，沒有太多時間覲見陛下。
今日下雪，他特意進宮親自來巡邏。
沒想到就收到訊息，說陛下把自己和阿好姑娘關在太和殿裡了。
匆匆趕來，路上還碰到了國師。
“阿好姑娘，陛下如何？”
阿好一言難盡，側開身，“國師大人，祁大人，請進。”
李玄機和祁淵踏進院子，就看到一棵高大的柏樹攔腰折斷倒在地上。
祁淵立刻戒備起來，“宮裡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