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場地一圈之後,她就覺得做副考官好沒意思。
正常來說,每個副考官都有自己的區域,不得亂走。
可誰敢管她呀。
科考一共三天,第一天下午供一頓飯,第二天兩頓飯,第三天上午一頓飯。
不讓考生自己帶飯。
慕容月興致勃勃吃了一頓考生餐。
清湯寡水,沒有味道。
不過量大管飽。
她也不嫌棄,炫了八個大饅頭之後,開始暈碳。
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祁淵,為什麼要考三天呢?”
祁淵翹著蘭花指給陛下蓋上毯子,生怕自己粗手粗腳地碰到陛下。
不等祁淵回答,她又自言自語。
“也是,為人民服務,要身體好...呼...”
慕容月小腦袋一歪,睡著了。
祁淵:...
讀書不易,當官更不易,培養一個官員更更不易。
一個官員還代表著人脈和資產。
要是身體不好,半路嘎了,前期在這位官員身上的投入就打水漂了。
而且如果恰好還是重要崗位的話,人倒下了,這條線不得癱瘓呀。
所以科舉考試三天,條件艱苦,十分考驗人的體能和心態。
不過祁淵一想到三日之後,他要閱那麼多試卷,也跟著腦殼痛。
晚上其他考官和監察人員必須留在貢院內,但慕容月肯定不用。
阿好和李玄機來接她了。
“老師。”
“嗯,”李玄機衝慕容月行禮,慕容月嘴上喊了一聲老師。
這場面著實有點混亂。
一上馬車,小灰灰就跳到她膝蓋上蹭了蹭。
至於小刺蝟,趴在矮桌上,只是翻了個身,肚皮衝著她,用黑豆一樣的小眼睛看著慕容月。
慕容月左手刺蝟護法,右手兔子護法。
阿好擦乾淨手,拿起桌上的龍鬚酥,遞到慕容月嘴邊,“陛下餓壞了吧。”
慕容月張嘴咬住龍鬚酥,一口吞下。
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嗯,嗯,壞了。”
馬車外的李玄機帶著笑意,隔著簾子說,“陛下,朱總管做了新的花樣,一會兒試試。”
“嗯嗯。”
這一刻,幸福的感覺在慕容月眼裡具象化。
科考三日,慕容月算是摸魚三日。
她每天都有意無意地看一眼那位女考生。
李玄機說,到時候還有殿試,陛下面試,希望到時候還能見到這位女考生。
陛下不上朝,乾旱預案、拍賣會,都在有條不紊推進。
蕭元霜這幾日十分低調。
她都搞不明白,事情是從哪一步開始失控的。
一團亂麻。
先是損失了父皇交給她的兩個暗衛,還有二百萬兩銀子。
然後莫名其妙的,和蕭元澈那個陰毒小人撕扯開,還好自己贏了。
她還輸給慕容月三十萬兩銀子的糧食,以及,那群蠢貨在邊境被扣押。
這些都不說了。
就等從越國把糧食買回來,填了那筆交易輸掉的糧食,以此為條件,把蕭元澈留在這裡。
然後自己立刻回越國。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搞不定李玄機,也搞不定祁淵。
不如早點回去,另作籌謀。
櫻桃推門進來,“殿下,永安侯府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