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邊說道:“還需趙兄弟護送我回衍翯山,路上你我兄弟相稱,我就與你一起姓趙。”
趙羽昇心中暗道,還好不是東郭先生與狼的典故,不過還是不放心想問明緣由,“路前輩,你修為高絕,倘若你都無法回去,再加上我有什麼用?”
路振高看了趙羽昇一眼,彷彿看穿了他的擔心,“趙兄弟,我雖然壓制住傷勢了,但是不宜與人動手,如果遇到一般的情況,你幫我打發了就是,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樁機緣,到時候本門欠你一個大人情,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本門都會為你辦到,至少可以庇護你一生。”
趙羽昇知道從救路振高開始,自己就有可能陷入某種麻煩當中,那臨時封閉的挪移陣不是無緣無故,不過現在想要脫身不容易,不過他也不後悔,人一生有為,有不為,何況路前輩說得對,欲得之,先予之,能讓衍翯山這樣的大派欠自己一個大人情,當為之。
想明白後,趙羽昇點點頭,答應下來,“路前輩,你打算選擇哪條線路回衍翯山?”
路振高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先去象舞島外圍的島嶼,看看能否使用那裡的挪移陣,如果不行,那就先北上,到達琴劍宗的地界後,再向西,接著從汶鏡宗和幽絕宗之間的交接地帶穿行而過,這條線路的路程長點,不過可以出其不意。”
趙羽昇拿出海圖,對比了他說的線路,覺得可行,二人休整幾日,就開始隱藏身份趕路。
琴劍宗在象舞島東北部,山門由兩個相鄰的島嶼組成,按照傳統分法,這兩個海島屬於中型島嶼之中最大的那種,靠北側的是琴島,靠南側的是劍島,一宗分兩個山門,以琴島為主,劍島為次,兩島隔幾十裡相望。
趙羽昇和路振飛在象舞島外圍幾個島嶼試探幾次,挪移陣都被當地的勢力找各種藉口關閉,他們二人便不再耽擱,往北走,這日他們到了琴劍二島,這裡有通往西邊的挪移陣,他們身後都背了一柄長劍,偽裝成劍修,這在劍島看著很平常。
坊市中的攤位上趙羽昇正挑著幾份劍譜,這些拿出來的販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假的,部分是口訣缺失,部分是真貨,就看眼力如何,趙羽昇拿起一份劍譜,見上面畫著幾幅星象,好奇問道:“道兄,這也算劍譜?”
擺攤武者是位五十餘歲的男子,耐心的解釋道,“小兄弟,賣我東西的人,跟我說是星降老人傳下來的東西,星降老人你知道吧?”
他見趙羽昇一臉困惑,給他解釋了一遍星降老人的故事,此人出身於武盟,後流落至北方某地,聽說與琴劍宗一位女子琴瑟和鳴,就此隱居不出,這份類似星象圖的劍譜就是從他後人手上得來。
聽完故事,趙羽昇當場決定買下,不過不是因為故事,而是他身上的《星繁劍訣》,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路振高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閒聊,然後討價還價,四十塊靈石花出去,二人頗有惺惺相惜。
離開後,路振高問他:“九弟,你就這樣把四十塊靈石扔出去了,以我的眼光都看不出這些東西有什麼玄機,你怎麼看出來的。”
“大哥,你修為雖然比我高,不過論眼力,比我差點,而且與坊市幾位東主閒聊,我已經把這邊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我們今日就可以乘坐挪移陣離開這裡。”
“嗷?為何是今日?”
“過幾日就是琴劍宗的趕海節,地點在西邊兩千裡之外金魚島,我們趕路之餘還可以去湊湊熱鬧。”
“這個我偶有所聞,琴劍宗以此吸納各方俊傑,比開山門收弟子還熱鬧,那好就去金魚島,這幾十年來不是修煉,就是為門中事物奔波,正好可以放鬆放鬆。”
二人進入琴劍宗的陣臺之地,並未遇到多少盤問,交了靈石便傳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