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豐富,好在血紋掌已成,血圈中一隻由血色掌紋組成的暗影血掌從血圈中脫落迎向指線,黑色穿過掌間,前面的指影散開,血色掌紋被浸染成黑色,血掌撐不住碎開,後面幾道指影沒了阻攔,眨眼間就到了錢旒面前。
錢旒雙手握住血環灌注血氣,一面血色鏡面出現在血圈中,鏡面放出一道血光照出指影,指影在血光中消融,他正想將鏡面朝向趙羽昇,見空中一隻丈許大小的黑掌帶著強烈的勁風拍下,他周身氣機都被掌印箍住,避無可避,他臉上血肉消失變回枯瘦的樣子,嘴裡一口血氣吐出,化作血霧覆蓋在鏡面上,鏡面變得厚實許多,擋在空中與落下的黑掌碰撞。
無聲的撞擊引發周圍空間一片震顫,血鏡成為碎血片,接著化作一團血霧纏住黑掌,不過只是阻止了半息,黑掌邊緣就拍在錢旒的肩頭。
“啊!”
錢旒發出慘叫之後沒了聲息,那側肩頭已經全部塌入他的胸膛,將他的五臟六腑攪得細碎,他的眼睛鼓出像一隻死魚般躺在海面上,海水侵溼他的身體,血跡染紅周圍的海水,一群游魚聞到血腥在旁邊遊動,趙羽昇在錢旒身上摸出乾坤袋,任由屍體沉入海底。
另外一邊,鮑文薪以一敵五,雖落入下風,但是三家武者各懷鬼胎無法形成合力,一時間也拿不下他,鬥法到此時,他已經認出有兩人是自家族人,心中肝膽欲裂,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將家主之位傳於這個後輩,足見對這個後輩的信任,見他平時也對自己言聽計從,很是尊重,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勾結外人謀算自己。
他忍不住怒吼道:“鮑超迅、鮑超嘯,你們二人把面罩拿下,別再裝模作樣了!”
“還有任甘熊,潘季鴻,你們就不怕老夫玉石俱焚,與你們當中一人同歸於盡!”
鮑超迅冷笑道:“老匹夫,你今日別想生離此地,各位,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等已經立下血誓,怕什麼!”
趙羽昇聽見怒吼,看了一眼那邊的戰圈,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根半邊灰半邊赤的翎羽,扣在手中,然後服下一顆丹藥恢復真力。
鮑文薪見趙羽昇已經解決錢二,心中暗罵此人不中用,低一個小境界的武者都解決不了,同時心中也對趙羽昇有所忌憚,還好此人為了擊殺錢二,真力消耗大,要利用這個機會突圍。
他長刀迴盪一圈迫開圍攻之勢,兩手扔出四顆綠色毒珠,轟隆,一團綠色煙霧將五人全部籠罩。
鮑文薪見機拿出一杆九尺長槍,槍身通體銀色,上面畫著九圈鋸齒環紋,從槍頭到杆尾有兩條血槽,一手握槍尖,一手提握長槍中部位置,鮮血從槍尖順著兩條血槽到達杆尾,九環也跟著逐步點亮。
兩手放至第九環前後,猛力朝著外側劈斬,八次之後,周邊的靈機與他短暫相容,十幾丈範圍內彷彿已經成了他的主場,雙手此時已經在長槍中段,長槍到了腰間側位,人帶著槍,槍帶著人,快速旋轉,朝著綠霧衝了出去。
“不好,那是血戰槍!”
綠霧中傳來鮑超迅氣急敗壞的聲音,這老匹夫出趟門居然把家族至寶帶在身上,他見鮑文薪朝他衝來,未做猶豫就讓開,否則自己受了重傷,到時候任、潘兩家難免會有想法。
鮑文薪見鮑超迅讓開身位,趁機衝出五人圍攻的包圍圈,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他打算逃出去後就請史家幫忙清理門戶,之後便要滅了任家、潘家出了這口惡氣,心中大殺四方的思緒還未結束,一聲箭嘯由遠及近,未及反應就釘在他的背上,任甘熊收起大弓,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