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黨,同時也是最關心她的人。
“思暖!思暖!”柯蘊柔和霍思暖熟到走她家像在走自家廚房,無論什麼時間都可以自由進出她家。
“我在溫室!”霍思暖遠遠就聽見柯蘊柔在喊她,立刻便出聲。
“思暖,我遇見盧禹孟了!”柯蘊柔氣喘栩栩地跑到溫室,霍思暖大小姐正好整已暇地在整理盆栽,一時間沒聽懂她的話。
“哦,你遇見盧禹孟了——你說你遇見誰了?!”不期然聽見一個消音八年的名字,霍思暖差點被手中的大剪刀剪到,一雙眼瞪的老大。
“盧禹孟,我三天前在街上遇見他!”柯蘊柔拉了一張椅子在霍思暖面前坐下,霍思暖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未免也太扯了吧!
“你確定這不是你自己的幻覺?”儘管柯蘊柔嘴上不說,但大家都知道她的心裡從未忘記盧禹孟,對他依然念念不忘。
“是幻覺就好了。”柯蘊柔苦笑,她也希望那是幻覺,無奈天不從人願。
“Shit!”霍思暖忍不住罵髒話。“臺北有那麼多條街,你偏偏走那一條,你不會換條街走啊!還嫌八年前不夠傷心嗎?”
她、美晴、芳潔和蘊柔同為大學時期的好友兼戰友,四個人一起完成了不少作品,對彼此都很瞭解,也站在同一陣線。
“這種事是我能控制的嗎?我也不想遇見他啊!”柯蘊柔滿肚子委屈,霍思暖毫不客氣地拆她的臺。
“真的不想遇見嗎?”她斜睨她。“還是別逞強了吧!”
霍思暖不愧是殺手級的人物,隨便一句話就能刺進柯蘊柔的心裡,讓她又痛又無力反擊。
“你啊!沒救了。”霍思暖搖搖頭,算是敗給柯蘊柔的執著,美好的回憶又不能當飯吃有時還會噎著,留著幹什麼?早該丟了。
柯蘊柔困窘地笑了笑,似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守著回憶不放的大笨蛋,就她一個人裝傻。
但就霍思暖的角度來看,她不是守著回憶,而是守著傷痛。有時候傷痛太深會模糊回憶、
混亂感覺,她的感覺被弄亂了,時間還停留在被拋棄那一刻。
“奇怪,怎麼沒看見思煒,他不在嗎?”不想一直圍繞這個話題打轉,柯蘊柔四下尋找只要一聽見她的聲音,必定會立刻趕來和她唇槍舌戰的好友弟弟,他最愛用話激她。
“可能在上班吧,我也不知道。”對於柯蘊柔的疑問,霍思暖僅以聳肩回答,不是那麼關心弟弟的事。
“他已經開始到霍伯伯的公司上班了?”反倒是柯蘊柔比較驚訝,難得他肯乖乖聽話到自家公司工作,可喜可賀。
“哪有這麼好的事?”別誤會。“他是到自己的公司上班,他自己成立了一間工作室。”
“工作室?”柯蘊柔愣了一下。“他不是學電機的嗎,電機也能成立工作室?”
“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霍思暖又聳肩。“他那個人一向就是那副死德性,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又愛搞神秘,冷漠到可以把身邊的人凍昏,要不是他是我弟弟,我真想描死他。”
這倒是,思煒確實是滿冷漠的。他對誰都不在乎,永遠都是一副酷哥樣,要不是她跟他太熟,應該也會跟其它女孩一樣不敢找他說話,光他銳利的眼神就足以嚇死人,遑論是和他親近。
“不過說也奇怪,那傢伙對誰都冷冰冰,唯獨特喜歡捉弄你,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態?”
該不會是因為跟她有仇,就拿她的好友祭旗,如果是這樣,她也沒辦法,只好請被看上的可憐蟲自求多福。
“我也想不通。”按理說他應該尊敬她這位大他一屆的學姐才對,可他偏喜歡用手壓她的頭,好像他才是哥哥,想想真是太沒禮貌了。
“回想在校時,我還曾經幫忙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