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妖刀恢復平靜,神劍也隨之沉默下來。
“哼”
鬼轎之中,傳出一聲清冷的冷哼,顯然對此結果甚為不滿,然而,刀劍有靈,在這幽冥地府之中,誰都無法勉強兩柄神兵認主。
“鬼女,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大殿之外,一道至陰至邪的聲音傳來,來人神態俊美如妖,一襲紫中有赤的華服,眉目雖笑卻有著讓人渾身顫慄的寒意。
“冥子,你竟然也醒了”
鬼轎中的女子聲音中帶著一絲驚異與憤怒,對眼前俊美的男子提前出世十分不喜。
“醒?呵,吾一直都在醒著啊”
冥子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祭臺前,一聲無所謂的淺笑道。
轎中的女子沒有理會這明顯的謊言,他們都沉睡了很久,不可能有人醒著。
冥子是冥界的異數,強大而又荒誕,讓人驚豔的同時亦讓人恐懼。
“你也是為妖刀而來的嗎”
冥子醒來已是事實,鬼女也不再多做思量,而是沉聲問道。
“吾說不是,你信嗎?”冥子手指輕撫著妖刀上的紋理,嘴角彎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繼續道,“不過,吾知曉很多人對之有興趣,所以吾便來了”
“瘋子”轎中,鬼女譏諷道。
“瘋子嗎?吾認為鬼女是最瞭解冥子的,可惜啊”
冥子撫心長嘆,妖異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哀傷,愁苦的嘆聲似乎再為鬼女的不理解而心痛。
“深淵,你的虛偽讓人作嘔”
鬼女道出冥子真實姓名,語帶諷刺,在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人,誰都無比了解對方,自然不會被這虛假的表演所動。
冥子轉過身,面露正色,輕嘆道,“吾,從來都不說謊啊”
轎中傳來鬼女冷聲的一笑,“你這句話才是最大的謊言!”
“冥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世不同以往,你的荒謬只會帶給你死亡”
話聲落,鬼女不願在此浪費時間,嘴中輕念,黑白無常開道,牛頭馬面抬轎,幽冥鬼轎緩緩離去,不多時便消失不見。
“死亡,吾無比期待啊”
冥子輕撫妖著刀,眸中閃過一道道光芒,任由鋒刃劃破手指卻猶如不知,一絲絲鮮血順著刀身留下,讓這冰冷的刀更顯三分妖異。
妖刀並不拒絕冥子的鮮血,卻也不承認其身份,只是靜靜地插在祭臺上,血光明滅,一動也不動。
冥子靜靜地看著妖刀,很久之後,輕輕笑道,“妖刀啊,妖刀,吾便等你出世的那天,看你將整個世間染成最美妙的血色”
……
大殿中發生的事情,寧辰並不知道,他走了後沒有再回頭,他很清楚那對邪門的刀劍不是他的,他動不了也拿不走,不過他把弱水旁的木船藏了起來,其他人也別想進來。
寧辰心情十分糟糕,一路唸叨個沒完。
寧辰承認,他心眼不大,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得到。
至於鬼轎中的人能不能拿走那對刀劍,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雖然很不爽,但他確實沒有辦法。
如今的他連抬轎的牛頭馬面都打不過,更不用說鬼轎中的人或鬼了。
小白馬依然周身通紅,甚至有些燙手,看起來真的就像是被煮了一樣。
“呼哧”小白馬有苦說不出,有怨不敢發。
叫你亂吃東西,寧辰幸災樂禍想道。
他對拿不走刀劍之事依然還有很大怨氣,看小白馬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最多也就難受幾天,便不再管它。
“忍著點吧,對了,我剛才說到哪了”
寧辰從幻境中出來以後,話就多了很多,變得念念叨叨,其實也不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