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皇帝卻是不遠的。”
得知舒慶東要走,馬駿也是一番挽留,不過都被舒慶東拒絕了,送了他們走後,陸漸紅跟馬駿一道走回了辦公樓,馬駿欲言又止,卻只是微微一嘆,道:“漸紅,你……好自為之吧。”
“我明白,先走了。”
正如陸漸紅所預想的那樣,這件事情最終是不了了之,因為在舒慶東的調查報告裡附了一份盛大俱樂部衡永順的親口證詞,證明這件事是巴蒂斯有錯在先,又以語言挑釁,而根據玉橋市公安局的調查,這個巴蒂斯在上嘉劣跡斑斑,球踢得不錯,但炮打得也不錯,曾有幾次因為嫖娼被抓的案底,包括在酒吧、酒店吸食搖頭丸等違禁品,綜合幾方面的因素,陸漸紅被免於責任。當然,這只是一個表面結果,陸漸紅的衝動已經給幾位主要領導留下了印象,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對其將來的仕途影響是顯而易見的。有一些熟知陸漸紅的人不禁扼腕嘆息,難道一顆政治明星就如此隕落了?這也正是舒慶東所下的結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週的時間過得很快,十二月在影片事件中走進了尾聲,影片事件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陸漸紅的心情,該上班就上班,該陪老婆孩子就陪老婆孩子,安然似乎也忘記了這件事情,不過期間任老爺子打過一次電話給陸漸紅,倒是沒有太嚴厲的說辭,只是不住地長吁短嘆,陸漸紅知道自己的光環已經在淡淡隱去,反倒是安慰老爺子隨其自然。
這幾天牛達也忙得很,一方面要負責元旦群星演唱會的安保工作,另一方面還要顧及薛冰心的人身安全,薛冰心刁鑽得很,指定要牛達進行保護,牛達沒有辦法,只得把演唱會的安保工作交給黃蟬,幸好之前有過一次荷花節的經驗,這次演唱會雖然人氣爆棚,不過論起規模來,遠遠比不上荷花節那麼宏大,所以安排起來相對比較輕鬆。
安然攜子女來上嘉,只是為了能跟陸漸紅全家團聚,家就得有個家的樣子,自然是以孩子為中心,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對追星的時候,因此這個演唱會是務必要參加的。
元旦放假三天,接近年底,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因此陸漸紅也樂得輕鬆。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陸漸紅於舊年的最後一晚跟馬駿聯絡,邀請他們一家三口第二天中午到他的住處作客。
馬駿自然是欣然應允,兩個家庭在一起吃飯,高雅和安然首度相會,自然是相互吹捧,極盡阿諛之詞,聽得兩個大男人噁心不已,倒是馬倩雯與揚帆遠航這兩個孩子年紀相仿,興趣相投,聊得比較投機,更是約好了晚上一起去看演唱會。
馬駿和陸漸紅咪著小酒,將工作上的事情拋開,僅從朋友的角度出發,倒也是其樂融融。
兩個淺嘗輒止,乾掉一瓶五糧液,陸漸紅是不敢喝茅臺的,不過馬駿取笑他塑化劑無處不在,下午兩個女人一見如故,一起去做美容了,三個孩子也在房間裡玩起了遊戲。
這一天豔陽高照,女人和孩子們都各有去處,兩個大男人便跑到陽臺上去抽菸。
陸漸紅將窗子開啟,冷冽的風吹了進來,倒是讓陽臺裡的烏煙瘴氣散了不少,馬駿迎著風,眯著眼睛道:“其實抽個煙曬曬太陽,也挺舒服的。”
陸漸紅失笑道:“這個願望並不高,乞丐都能做得到。”
馬駿也是呵呵一笑,道:“漸紅,不管怎麼樣,我都把你當成朋友。”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來,敬你一口。”陸漸紅揚了揚指間的香菸,這一階段他的思想壓力不小,但是在老婆孩子面前,他必須扛起來,事實上,這個局是一個死局,別看他身居高位,人脈廣泛,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他也沒輒。
“知己難求。”馬駿笑了笑,卻是打起了呼嚕。
陸漸紅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寐,但此時,沉默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