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人立即走了過來,抓住了昏迷中馬仔的腳脖子,提著就向前走去。
魏忠茗呆了一下,看著那黑人提著馬仔走上了山峰,扔了下去,很快黑人回了來,道:“主人,我放了他。”
“很好。”蕭佳石抽出根雪茄扔給了那黑人和黃慶年,道,“你們先出去。魏董,咱們談談怎麼洗錢吧。”
而這時,陸漸紅正在跟李冬根會面,一壺清香至極的新茶,聞在鼻子很是沁人心脾,只是李冬根眉頭緊皺著,其實約陸漸紅見面,李冬根也是迫於無奈,這件事情暫時需要保密,而他得到訊息是因為陸漸紅,所以唯一能夠商量的人也只有陸漸紅了。
“祁星元瘋了。”李冬根的開場白是這樣的。
陸漸紅道:“冬根,你猜會是誰讓他交待的?”
李冬根冷笑了一聲道:“想不到這個吉桐倒是挺有點本事的,這才來了幾天啊,就跟周百鳴和唐小權混在了一起。”
陸漸紅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聽得出來,李冬根是想把自己也捆綁到他的戰役中去,他才沒那麼傻呢,便道:“冬根,雖然我們曾經有過分歧,但那都是工作中的,不影響我們私人的感情,也不希望看到班子的不團結,所以還是就事論事,不要胡亂猜忌。”
聽陸漸紅這麼說,李冬根便知道陸漸紅是不打算過問這件事情了,說來也是,人家沒有必要來摻和。其實他的心裡清楚得很,肯定是唐小權以自己為砝碼,跟吉桐結成了同盟。
“祁星元這麼交代,自然有他的道理,到底是不是事實我不清楚,但想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他應該知道,他所說的如果沒有根據,那根本是站不住腳的。”陸漸紅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你李冬根到底有沒有收他的賄賂,如果收了,事情比較麻煩,不過陸漸紅不能對此表示出什麼關心之態來,免得被李冬根拉上自己。
李冬根冷笑道:“他送的那些東西我還看不上眼,我李冬根坐得端行得正,不怕那些流言蜚語。”
陸漸紅笑了笑道:“清者自清,那就好辦多了。冬根,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行了。哦,對了,聽說上面有意動一動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突然間提到這個,陸漸紅顯得風輕雲淡,李冬根倒是呆了一下,道:“我倒是沒聽說過,陸書記,你不是想趕我走吧?”
陸漸紅笑著道:“人要進步,我總不能去壞人好事,我也就是隨便一說,沒別的意思。”
李冬根見陸漸紅的杯子裡已經沒有了茶水,拎起茶壺加上,緩緩道:“陸書記,說實話,我李冬根沒佩服多少人,你是其中之一,以前的一些事情,是我小人之心,是我的不對。”
陸漸紅笑了笑:“以前過往,不代表現在,更不代表未來,現在不是很好嗎,團結一致,為著發展而共同努力,說實話,搭班子,跟找老婆是一個道理,找到一個好老婆,通情達理,那家裡的日子肯定好過,搭班子也是這樣,我很珍惜目前的局面。”
陸漸紅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李冬根心頭也有一絲微微的感動,只是事情能夠像他們所想像的那樣嗎?
正式上班的頭一天,陸漸紅剛到辦公室,吉桐並跟著進了來。
陸漸紅對這個人非常不滿,不過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現,道:“吉書記,有事?”
吉桐道:“陸書記,向您彙報一下原財政局局長祁星元的案子,原本已經結案,市法院擇日宣判的,不知道為什麼,祁星元說是要將功贖罪,交代了他向李市長行賄的事情。陸書記,由於事關主要領導,我不敢亂來,這個訊息已經被嚴密封鎖,陸書記,請您指示該怎麼辦。”
陸漸紅的心裡就有點惱怒了,明著是向自己請示,其實是把難題交給自己,看來吉桐這小子的野心不小啊,居然想借機給自己製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