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因為他開花很臭?直接把人給臭暈了嗎?
趴在櫃檯上的青年神色迷惘,隨後又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大家都是油菜花,開花不都一個樣。
總不能裴曜自己開花的時候還能自己被臭暈過去吧。
這麼一想,幽採有了點慰藉。結果一扭頭就看到冰櫃醒花桶裡的玫瑰大打出手,原因是嫌棄對方開花開得太騷包,燻得自己頭疼。
膝蓋上宛如中了一劍的幽採:“……”
他想起那晚上自己沒忍住腦袋上冒出的一排小黃花,一抖一抖的模樣指不定在對方眼裡就是騷包得不行。
幽採有些沮喪。
他自小生長在山間,修煉不到家,偶爾情緒激動腦袋上冒花這個毛病一直都有。幽採知道這個毛病不太好,但沒想到會將裴曜冒犯到兩眼一黑,暈過去。
玻璃門懸掛的風鈴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箇中年男人夾著腋下包,環視了一圈花卉店,瞧上去有些窩窩囊囊,卻極力昂著頭,努力表現出雷厲風行的模樣。
操作檯上的幽採直起身子,露出一個笑:“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中年男人手肘撐在操作檯面,倚靠著操作檯:“系我呀。”
幽採:“???”
中年男人:“我係狂哥啊。”
幽採有點迷茫,遲疑道:“狂、狂哥?”
中年男人:“不對,喝烏昂狂,系狂哥啊。”
幽採沉默片刻,好一會才遲疑道:“黃哥?”
中年男人舒心地連連點頭,滿意得連說對,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問幽採還記不記得他,鯉魚精跟他之前提過他,在星光娛樂上班的黃鼠狼精。
幽採:“!!!”
他騰地一下就直起了腰,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謹慎道:“你知道鯉魚精?”
中年男人:“雞到雞到,它去躍龍門了嘛。”
幽採頓時肅然起敬。能知道鯉魚精躍龍門的精怪,那肯定是鯉魚精信得過的精怪。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普通話不那麼蹩腳:“你是那個油菜發精吧?”
幽採欲言又止一會,還是小聲道:“黃哥,是油菜花。”
中年男人搓了搓手:“系呀,油菜發精嘛,鯉魚精跟我提過你,說你剛出山,想到娛樂圈找人,正巧我也在娛樂圈混,讓我多照顧你。”
中年男人說自己叫黃勝,本體是隻黃鼠狼,比幽採早幾年出山,前些日子才收到鯉魚精傳給他的信,同他說有個油菜花精最近出山,希望在外頭能多照拂一二。
說罷,黃勝夾著腋下包,打量著操作檯前的幽採:“你看上去也不像油菜發精哦。”
長得倒是人里人氣的。要不是鯉魚精給他發過照片,走在路上,黃勝估計都認不出眼前的人是個精怪。
幽採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後,長長的藤蔓頂著幾片小葉子從豎起來,跟條尾巴一樣,對著黃勝友好地晃了晃。
黃勝拍著胸脯:“鯉魚精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小兄弟,出山以後有沒有找到工作?住的地方有沒有找到?”
“聽鯉魚精說你出山是為了找大明星裴曜,怎麼,如今找到了嗎?”
幽採老老實實地說自己只見過裴曜一次,如今還是找不到裴曜。
黃勝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唏噓感嘆道:“沒找到啊,不過也正常,裴曜嘛,這麼大一個明星,普通人想一面也是很難的。”
“不過你既然是我兄弟,鯉魚精又將你託付給我,狂哥自然是要出點力的……”
說到這,黃勝神神秘秘地朝幽採壓低聲音道:“狂哥這裡有個門路,能讓你見到裴曜,你看你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