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裡我發現長頸人的身體在不斷向外淌著各種顏色並混著各種固體物質的血水,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眼花就沒有在意。第二天早上我發現他竟然在那裡看了一整夜,他乾癟的身體似乎比先前更乾癟了。他的嘴張著,舌頭已經伸出了嘴巴。眼球誇張的向外突出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流出眼眶,只是那兩隻眼球上已然縮小了的瞳孔依然死死的盯住電視。
“啊?胡悠,你們寢室這是怎麼了?”這時候王老騷走進了寢室,他驚訝的看著長頸人。
“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看他的時候他似乎就已經開始了。”
“等等,我馬上去叫校醫。”老騷表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熱心,不過我總覺得他不過是出於好奇罷了。
校醫看了長頸人的樣子後迅速跑去叫人,他叫來了其他的幾個校醫並找來了一隻黑鍋。他們都圍坐在長頸人的身後。
“媽的!我們當校醫的總是吃他們當領導的吃剩下的,今天我們也要改善改善。”校醫看著黑鍋裡已經沸騰的水對其他的幾個校醫說。
“是啊……是啊”其他的幾個校醫也都附和著。
校醫拿來了一隻勺子,在長頸人的身上輕輕的刮下了一些流出的固體血水,然後放進了鍋裡涮了起來。其他的幾個校醫也學著他的樣子一邊颳著一邊涮了起來,他們都吃的津津有味。過了一會其他的幾個暫住證的持有者也都趕了過來,他們坐在電視前死死的盯著電視,似乎這電視有著某種魔力。他們都變得面目痴呆,神情呆滯。這一刻除了看電視他們什麼也不做。過了一會各種顏色混著各種固體物質的血水也從他們的身上淌了出來,校醫們似乎也比先前吃的更加高了興。
我看著他們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噁心,我迅速的爬起來跑到洗手間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我在校園草地的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天才覺得好了一些,不過還是偶爾感到一陣陣強烈的噁心。
我打算回寢室看看,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那幾個校醫正一邊抹著嘴巴一邊松著腰帶,有說有笑的走出寢室的大樓。他們各自的手中拎著幾隻人皮做成的袋子,那些袋子隨著他們走路時候的擺動不斷的晃著,我發現其中一個人皮袋子就是長頸人。
後來聽說那幾個人皮的袋子被校醫們拿去送給了軍哥,軍哥用這些袋子裝了垃圾。
大瘡的確是個很有商業頭腦的傢伙,這廝聽說此事後便租借了寢室樓下的大活動室,並將國老三的電視搬到了那裡。大瘡除了在活動室中安排了一些座位外,還特意在學院的食堂裡租來桌子、煤氣、餐具以及數只黑鍋。
每個來看電視的人都是要收取一定費用的,不只是這樣,大瘡每次播放電視的時候都要請來老師吃喝,當然這也是要收取費用的,而且那些因為流乾體內血水的人皮袋子如果要帶走也是要繳納一部分費用。
這個“買賣”讓大瘡掙了很多銀子,他成了富人。只是好景不長,幾天後學院宣佈禁止任何學生從事商業活動,所有商品都必須收歸學院所有。於是大瘡第一次壯著膽子去找代表院方的系主任老馬太太理論。
“請問,為什麼要沒收我的電視和桌椅餐具。”大瘡一臉的虔誠。
“這不是沒收,而是收歸學院所有,收歸學院所有的東西都是給大家用的,這其中也包括你在內。”
“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啊,況且您這樣做損害了我的利益。”
“損害你的利益?媽的!你的利益是誰給你的!”老馬太太一拳砸在桌子上。
“您給的……您給的……”原本理直氣壯的大瘡迅速的完了蛋……
就這樣,邵大瘡苦心經營的買賣成了建院的買賣。
“拿走我的電視得賠錢吧……”國老三理直氣壯的向大瘡伸出了手